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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她高兴叫出声，“耶！”
护士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安静一点。”
白珍珠吐舌，“对不起。”
白珍珠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豆豆，回病房立即给荷姐打电话，“喂，是荷姐吗？我想跟豆豆说话。”
荷姐纳闷，是有开心的事？“好的，豆豆，你妈妈的电话。”
豆豆放下积木，甜甜道：“妈妈。”
“豆豆，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开心吗？”
豆豆不解，“我跟阿姨在家啊。”
“妈妈说的是云城。”白珍珠屏住呼吸，若是豆豆想留下，她要怎么办？
“真的吗？我好想洛叔叔，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珍珠长长舒了一口气，“豆豆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
白珍珠挂断电话，被蓦然出现的帝爵吓一跳，手抖差点把手机弄掉了，还好及时接住，“你为什么在这里？”
帝爵矜贵冷艳，眼神清冷，把搭在肩上的外套扔沙发里，在一旁坐下，“我们一天不离婚，一天就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白珍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不是已经走了？”
“医生说你要出院？”帝爵冷不丁问一句。
白珍珠手心都是冷汗，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我已经好很多了。”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打车回去。”
帝爵阴恻恻抬起头，“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在离婚之前，白珍珠不想惹他，知道男人自尊心强，笑道：“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要照顾黎小姐应该很忙。”
“送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白珍珠，“稍等，我换衣服。”
帝爵长腿交叠，一手支着额头，眼睛瞟向关上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因为离婚而开心的笑脸，很想把它摧毁。
白珍珠快速换了衣服出来，“可以走了。”
帝爵冷哼一声，抓过外套率先走在前面。
医院的电梯特别拥挤，白珍珠被人挤退后，撞到帝爵的下巴，很难为情，“对不起。”
帝爵脸色难看，白珍珠以为他生气，“刚才说走楼梯，你不信。”
“你是在责怪我？”
头顶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白珍珠连忙摇头，不小心又撞到他，“对，对不起。”
电梯到下一楼层，又有人进来。
白珍珠整个人贴着帝爵，尴尬死了，心里默默祈祷快点到一楼，“那个……”
帝爵咬牙，“说。”
“你的心脏跳得好快。”
帝爵无语，“人多，闷，难受。”
“我还以为你心脏不好。”
帝爵眼神阴鸷，想发难，电梯已经到一楼。
白珍珠没事人一样走了。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帝爵送白珍珠回别墅，驱车走了。
白珍珠笑着，“荷姐，我回来了。”
“你怎么出院了？夫人说你还要待在医院一阵子呢。”荷姐贴心接过包包。
“又不是大病，没事。逗逗呢？”
“跟夫人去老宅了，老爷子想曾孙了。”
白珍珠点头，回房休息。迷迷糊糊间被荷姐叫醒。
“荷姐，怎么了？”
荷姐笑眯眯的，“少爷叮嘱我叫你吃药。”
白珍珠挑眉，“帝爵？”
“是啊，少爷平时很冷淡的，只有在乎的人，才会放在心上。”
白珍珠笑了，“黎小姐才是他在乎的人。”
荷姐笑容满面，“那可不一定，少奶奶，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你还有豆豆呢，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豆豆着想。”
白珍珠一笑而过，没说其他的，接过药放嘴里，糖衣划开，苦的要命。
“来，吃一颗糖就好了。”
“谢谢荷姐。”
“呀，厨房还炖汤呢，我得赶紧下去了。”
荷姐端着托盘匆忙出去。
白珍珠起床去收拾行李，手机忽然响了。
没看来电显示，白珍珠开扩音，“喂。”
“白珍珠，我们见一面吧。”
白珍珠惊诧，“顾依然？”
“是我，怎么，至于这么惊讶吗？”顾依然抓头发，面色苍白无力。
“在电话里说吧，我们没见面的必要。”白珍珠已经怕了，彧少东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依然勾唇，“你怕我？”
“我从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没什么说的，就这样吧。”
“你不来我去找你？”
白珍珠扶额，“明天，帝氏大街的一号咖啡厅。”
“好，我等你。”
白珍珠看着手机摇摇头，顾依然第一次去彧少东家张口闭口叫她表姐，她还真相信彧少东的鬼话，被离婚的时候哭的跟狗一样。知道彧少东跟他‘表妹’顾依然在一起时，简直是哔了狗，她至始至终被耍的团团转。
她脑子抽了，去找彧少东理论，被李梅打得浑身是伤。
想起来，白珍珠恨自己太蠢，才被人骗。
翌日，白珍珠去公司递交辞呈，把所有人都弄懵了了。
“珍珠，你一回来为什么要走？是出了什么事吗？”
“哎呀，别吵了，珍珠肯定是回去当老板娘了，珍珠，在总裁面前多替我们美言几句哈。”
众人：鄙视ing！
“哈哈，人家说笑啦。”
都过来帮白珍珠收拾，白珍珠没看到小谭，问同事才知道小谭在空中花园。
白珍珠拿盒饭上去，在旮旯里找到小谭，小谭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
小谭抬首，眼泪止不住落下，“珍珠，彧少东是有家室的人。”
白珍珠哦了一声，到她身边坐下，“你还没吃饭吧，喏！”
小谭摇头，“他老婆上家找我，我才知道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还告诉我爸妈我有男朋友了，可我也是真心爱他的，他怎么可以骗我？”
“她没伤害你吧？”顾依然嚣张跋扈，知道小谭跟彧少东的关系，肯定不会淡定处之。
“没有，就因为这样我更加的不会难过。我竟然做了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
白珍珠安慰，“不知者无罪，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该死的人是彧少东。”
小谭抽泣，靠在白珍珠肩上，“珍珠，我打算回老家过一阵子再想以后的路。我若是回来，会来找你。”
白珍珠点头，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跟小谭见面。
小谭心情不好，看她的状态，白珍珠真担心她会想不开，送她回家才去见顾依然。
李梅竟然也在。
白珍珠调头就走。
李梅立即追过来，拉住她的手，“珍珠，妈知道错了，求你别走。”
白珍珠冷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梅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求你放了少东吧，是我们母子对不起你，我们猪狗不如，可他罪不该死啊。要不，你有气有恨都可以往我身上撒，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也认。呜呜呜让少东回来吧。”
李梅故意大声，引来无数人围观。
但都看到是帝家的儿媳妇，李梅嘛都当没看见。
白珍珠拂开她的手，“以为装可怜就可以骗我？我不会再上当。彧太太，你们继续，我不奉陪了。”
“珍珠，珍珠啊！”李梅哭喊，跪下，“我给你跪下了，放了少东吧，怎么说你们也做过夫妻，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可以对我们这么无情。还有顾家，顾家是无辜的。”
白珍珠跟帝爵相处久了，不知不觉模仿他，冷漠掀开李梅，“再演也没人给你们打赏钱，要要饭，可以去我家门口。”
李梅愣住，觉得周身发寒，白珍珠随意欺负，心软，几句好话就可以骗的团团转，现在的白珍珠好可怕，“珍珠……”
“还不觉丢人？来人，把李梅带走。”顾依然走过来，身姿窈窕，女人味十足，“白小姐，里面请。”
白珍珠，“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只好答应了。”
白珍珠跟她进去，咖啡厅环境很好，心情愉悦不少，“有什么话，说吧。”
“对不起。”
白珍珠搅咖啡的动作顿住，“我听错了？”
顾依然放下架子，“你没听错，我说，对不起。当年的事，虽然不都是我的错，但都是我引起的。”
白珍珠抿唇，“若不是你，也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虽然我受到了伤害，也亏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彧少东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在给他们母子做牛做马。”
白珍珠说的是真心话。彧少东说忙，半年不回家一次。她也傻傻认为，彧少东在为他们的将来打拼。她虽然是为了逃离那个家才结的婚，不爱彧少东，但她真的被他打动了。所以她要把家里的事做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个人干三份兼职，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李梅。
顾依然浅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怪我？”
“我是不怪你，是恨，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吧，找过来是为了什么？”
顾依然双手握着杯子，“你可不可以放了顾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为难过顾家，我也没那个本事。”
比起白珍珠的淡然，顾依然很急躁，“你是没有，可帝爵有啊。我家跟帝家多少也有交情，我跟他也算相识，去找他，他避而不见，是要摧毁我顾家。我爸年纪大，身体不好，心脏病犯了还躺在医院，他这辈子最骄傲的是顾氏，如果顾氏没了，他也会没了的。我求你了，放了顾家吧，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我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人。”
顾依然离开坐在，在白珍珠跟前跪下。
白珍珠猝不及防，“你，别这样，快起来。”
顾依然执拗不起，“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长跪不起。”
这根本是道德绑架，白珍珠索性拿起包包要走，“你要跪就跪吧，帝爵的事我管不了，他要对付你们顾家，除非是你们得罪了他。”
“我们顾家从不得罪帝氏，到手的生意也会还给帝氏，除了你，还会有谁？彧少东做错事，应该找他，为什么要报复我们顾家？”
到手的生意？是指秦旭？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她去订婚宴上挽留秦旭？想看她出丑？但丢脸的是帝家啊。
白珍珠越想越糊涂，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入夜，白珍珠接到刘文的电话，让她回老宅。
据刘文透露，老爷子知道她要跟帝爵离婚的事，勃然大怒。
赶到老宅时，帝爵也刚到，停好车朝她走来。
白珍珠以为他来追究责任的，急忙解释，“不是我告诉爷爷的。”
帝爵一眼都没施舍她，径直走进屋。
“刘叔，爷爷呢？”
刘文，“老爷子在书房，看样子很生气，你自己小心。”
帝爵颔首，大步流星上楼。
刘文走过来，“少奶奶，还不快进来。”
“刘叔，他不会有事吧？”刘文是老爷子的干儿子，在家里的地位跟帝霸天不差，他也把所有人当亲人，特别是帝爵，是他看着长大的，帝爵的功夫也是跟他学的。
刘文笑笑，“老爷子再怎么生气，爵也是他的亲孙子。”
白珍珠认同点头。
……
老爷子等帝爵很久了，吹胡子瞪眼，“洪律师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一不小心把人出卖了。
在外面听墙角的洪律师欲哭无泪，老爷子说好的战友呢？
老爷子又道：“把珍珠赶走，打算娶黎家那丫头？”
“是，本来也打算告诉您，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老爷子叹气，扔过一份文件，“我老了，说话不中听了，我们不拦你，你看过后再决定吧。”
帝爵快速翻看，没想到老爷子在他身后捅了一刀，“爷爷，我才是你的亲孙子，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豆豆也是我的亲曾孙，我得让她一起无忧，你这个做父亲的人做不了，我这个做太爷爷的人来做。你爸也同意我的做法。”老爷子悠闲把烟斗里的烟灰抖出来，瞄帝爵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偷笑。他这个孙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意识不到被一个女人骗了，不直说是怕伤他自尊，臭小子就是不明白。
帝爵放下文件，“我一定要娶黎婠，我可以净身出户。”
“噗！”
老爷子被烟灰扑了一脸，看帝爵洒脱的背影，头疼。
“少，少爷。”洪律师腿软，他好像站错队了。
许久后，她高兴叫出声，“耶！”
护士小姐，“这里是医院请安静一点。”
白珍珠吐舌，“对不起。”
白珍珠迫不及待把这个消息告诉豆豆，回病房立即给荷姐打电话，“喂，是荷姐吗？我想跟豆豆说话。”
荷姐纳闷，是有开心的事？“好的，豆豆，你妈妈的电话。”
豆豆放下积木，甜甜道：“妈妈。”
“豆豆，我们可以回家了，你开心吗？”
豆豆不解，“我跟阿姨在家啊。”
“妈妈说的是云城。”白珍珠屏住呼吸，若是豆豆想留下，她要怎么办？
“真的吗？我好想洛叔叔，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珍珠长长舒了一口气，“豆豆想什么时候回去，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
白珍珠挂断电话，被蓦然出现的帝爵吓一跳，手抖差点把手机弄掉了，还好及时接住，“你为什么在这里？”
帝爵矜贵冷艳，眼神清冷，把搭在肩上的外套扔沙发里，在一旁坐下，“我们一天不离婚，一天就是夫妻，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白珍珠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不是已经走了？”
“医生说你要出院？”帝爵冷不丁问一句。
白珍珠手心都是冷汗，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我已经好很多了。”
“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
“我可以打车回去。”
帝爵阴恻恻抬起头，“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女人。”
在离婚之前，白珍珠不想惹他，知道男人自尊心强，笑道：“我只是不想麻烦你，你要照顾黎小姐应该很忙。”
“送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白珍珠，“稍等，我换衣服。”
帝爵长腿交叠，一手支着额头，眼睛瞟向关上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她因为离婚而开心的笑脸，很想把它摧毁。
白珍珠快速换了衣服出来，“可以走了。”
帝爵冷哼一声，抓过外套率先走在前面。
医院的电梯特别拥挤，白珍珠被人挤退后，撞到帝爵的下巴，很难为情，“对不起。”
帝爵脸色难看，白珍珠以为他生气，“刚才说走楼梯，你不信。”
“你是在责怪我？”
头顶传来男人磁性的声音，白珍珠连忙摇头，不小心又撞到他，“对，对不起。”
电梯到下一楼层，又有人进来。
白珍珠整个人贴着帝爵，尴尬死了，心里默默祈祷快点到一楼，“那个……”
帝爵咬牙，“说。”
“你的心脏跳得好快。”
帝爵无语，“人多，闷，难受。”
“我还以为你心脏不好。”
帝爵眼神阴鸷，想发难，电梯已经到一楼。
白珍珠没事人一样走了。
一路两人都没说话，帝爵送白珍珠回别墅，驱车走了。
白珍珠笑着，“荷姐，我回来了。”
“你怎么出院了？夫人说你还要待在医院一阵子呢。”荷姐贴心接过包包。
“又不是大病，没事。逗逗呢？”
“跟夫人去老宅了，老爷子想曾孙了。”
白珍珠点头，回房休息。迷迷糊糊间被荷姐叫醒。
“荷姐，怎么了？”
荷姐笑眯眯的，“少爷叮嘱我叫你吃药。”
白珍珠挑眉，“帝爵？”
“是啊，少爷平时很冷淡的，只有在乎的人，才会放在心上。”
白珍珠笑了，“黎小姐才是他在乎的人。”
荷姐笑容满面，“那可不一定，少奶奶，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你还有豆豆呢，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豆豆着想。”
白珍珠一笑而过，没说其他的，接过药放嘴里，糖衣划开，苦的要命。
“来，吃一颗糖就好了。”
“谢谢荷姐。”
“呀，厨房还炖汤呢，我得赶紧下去了。”
荷姐端着托盘匆忙出去。
白珍珠起床去收拾行李，手机忽然响了。
没看来电显示，白珍珠开扩音，“喂。”
“白珍珠，我们见一面吧。”
白珍珠惊诧，“顾依然？”
“是我，怎么，至于这么惊讶吗？”顾依然抓头发，面色苍白无力。
“在电话里说吧，我们没见面的必要。”白珍珠已经怕了，彧少东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顾依然勾唇，“你怕我？”
“我从不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没什么说的，就这样吧。”
“你不来我去找你？”
白珍珠扶额，“明天，帝氏大街的一号咖啡厅。”
“好，我等你。”
白珍珠看着手机摇摇头，顾依然第一次去彧少东家张口闭口叫她表姐，她还真相信彧少东的鬼话，被离婚的时候哭的跟狗一样。知道彧少东跟他‘表妹’顾依然在一起时，简直是哔了狗，她至始至终被耍的团团转。
她脑子抽了，去找彧少东理论，被李梅打得浑身是伤。
想起来，白珍珠恨自己太蠢，才被人骗。
翌日，白珍珠去公司递交辞呈，把所有人都弄懵了了。
“珍珠，你一回来为什么要走？是出了什么事吗？”
“哎呀，别吵了，珍珠肯定是回去当老板娘了，珍珠，在总裁面前多替我们美言几句哈。”
众人：鄙视ing！
“哈哈，人家说笑啦。”
都过来帮白珍珠收拾，白珍珠没看到小谭，问同事才知道小谭在空中花园。
白珍珠拿盒饭上去，在旮旯里找到小谭，小谭眼睛通红，好像刚哭过。
“发生什么事了？”
小谭抬首，眼泪止不住落下，“珍珠，彧少东是有家室的人。”
白珍珠哦了一声，到她身边坐下，“你还没吃饭吧，喏！”
小谭摇头，“他老婆上家找我，我才知道我像一个傻子一样，还告诉我爸妈我有男朋友了，可我也是真心爱他的，他怎么可以骗我？”
“她没伤害你吧？”顾依然嚣张跋扈，知道小谭跟彧少东的关系，肯定不会淡定处之。
“没有，就因为这样我更加的不会难过。我竟然做了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
白珍珠安慰，“不知者无罪，这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该死的人是彧少东。”
小谭抽泣，靠在白珍珠肩上，“珍珠，我打算回老家过一阵子再想以后的路。我若是回来，会来找你。”
白珍珠点头，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跟小谭见面。
小谭心情不好，看她的状态，白珍珠真担心她会想不开，送她回家才去见顾依然。
李梅竟然也在。
白珍珠调头就走。
李梅立即追过来，拉住她的手，“珍珠，妈知道错了，求你别走。”
白珍珠冷笑，“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李梅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求你放了少东吧，是我们母子对不起你，我们猪狗不如，可他罪不该死啊。要不，你有气有恨都可以往我身上撒，就算要我这条老命，我也认。呜呜呜让少东回来吧。”
李梅故意大声，引来无数人围观。
但都看到是帝家的儿媳妇，李梅嘛都当没看见。
白珍珠拂开她的手，“以为装可怜就可以骗我？我不会再上当。彧太太，你们继续，我不奉陪了。”
“珍珠，珍珠啊！”李梅哭喊，跪下，“我给你跪下了，放了少东吧，怎么说你们也做过夫妻，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可以对我们这么无情。还有顾家，顾家是无辜的。”
白珍珠跟帝爵相处久了，不知不觉模仿他，冷漠掀开李梅，“再演也没人给你们打赏钱，要要饭，可以去我家门口。”
李梅愣住，觉得周身发寒，白珍珠随意欺负，心软，几句好话就可以骗的团团转，现在的白珍珠好可怕，“珍珠……”
“还不觉丢人？来人，把李梅带走。”顾依然走过来，身姿窈窕，女人味十足，“白小姐，里面请。”
白珍珠，“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只好答应了。”
白珍珠跟她进去，咖啡厅环境很好，心情愉悦不少，“有什么话，说吧。”
“对不起。”
白珍珠搅咖啡的动作顿住，“我听错了？”
顾依然放下架子，“你没听错，我说，对不起。当年的事，虽然不都是我的错，但都是我引起的。”
白珍珠抿唇，“若不是你，也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虽然我受到了伤害，也亏你的出现，让我知道彧少东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如果没有你，我也许还在给他们母子做牛做马。”
白珍珠说的是真心话。彧少东说忙，半年不回家一次。她也傻傻认为，彧少东在为他们的将来打拼。她虽然是为了逃离那个家才结的婚，不爱彧少东，但她真的被他打动了。所以她要把家里的事做好，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一个人干三份兼职，还要照顾卧病在床的李梅。
顾依然浅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怪我？”
“我是不怪你，是恨，但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吧，找过来是为了什么？”
顾依然双手握着杯子，“你可不可以放了顾家？”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为难过顾家，我也没那个本事。”
比起白珍珠的淡然，顾依然很急躁，“你是没有，可帝爵有啊。我家跟帝家多少也有交情，我跟他也算相识，去找他，他避而不见，是要摧毁我顾家。我爸年纪大，身体不好，心脏病犯了还躺在医院，他这辈子最骄傲的是顾氏，如果顾氏没了，他也会没了的。我求你了，放了顾家吧，你怎么对我都可以。”
“我长这么大，从没求过人。”
顾依然离开坐在，在白珍珠跟前跪下。
白珍珠猝不及防，“你，别这样，快起来。”
顾依然执拗不起，“除非你答应我，不然我长跪不起。”
这根本是道德绑架，白珍珠索性拿起包包要走，“你要跪就跪吧，帝爵的事我管不了，他要对付你们顾家，除非是你们得罪了他。”
“我们顾家从不得罪帝氏，到手的生意也会还给帝氏，除了你，还会有谁？彧少东做错事，应该找他，为什么要报复我们顾家？”
到手的生意？是指秦旭？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让她去订婚宴上挽留秦旭？想看她出丑？但丢脸的是帝家啊。
白珍珠越想越糊涂，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入夜，白珍珠接到刘文的电话，让她回老宅。
据刘文透露，老爷子知道她要跟帝爵离婚的事，勃然大怒。
赶到老宅时，帝爵也刚到，停好车朝她走来。
白珍珠以为他来追究责任的，急忙解释，“不是我告诉爷爷的。”
帝爵一眼都没施舍她，径直走进屋。
“刘叔，爷爷呢？”
刘文，“老爷子在书房，看样子很生气，你自己小心。”
帝爵颔首，大步流星上楼。
刘文走过来，“少奶奶，还不快进来。”
“刘叔，他不会有事吧？”刘文是老爷子的干儿子，在家里的地位跟帝霸天不差，他也把所有人当亲人，特别是帝爵，是他看着长大的，帝爵的功夫也是跟他学的。
刘文笑笑，“老爷子再怎么生气，爵也是他的亲孙子。”
白珍珠认同点头。
……
老爷子等帝爵很久了，吹胡子瞪眼，“洪律师说的是真的？”
老爷子一不小心把人出卖了。
在外面听墙角的洪律师欲哭无泪，老爷子说好的战友呢？
老爷子又道：“把珍珠赶走，打算娶黎家那丫头？”
“是，本来也打算告诉您，看来您已经知道了。”
老爷子叹气，扔过一份文件，“我老了，说话不中听了，我们不拦你，你看过后再决定吧。”
帝爵快速翻看，没想到老爷子在他身后捅了一刀，“爷爷，我才是你的亲孙子，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豆豆也是我的亲曾孙，我得让她一起无忧，你这个做父亲的人做不了，我这个做太爷爷的人来做。你爸也同意我的做法。”老爷子悠闲把烟斗里的烟灰抖出来，瞄帝爵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里偷笑。他这个孙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还意识不到被一个女人骗了，不直说是怕伤他自尊，臭小子就是不明白。
帝爵放下文件，“我一定要娶黎婠，我可以净身出户。”
“噗！”
老爷子被烟灰扑了一脸，看帝爵洒脱的背影，头疼。
“少，少爷。”洪律师腿软，他好像站错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