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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之痒(1)色情蹊径

    周六夜,我没有出门的企图,所以穿得很休闲,只为了自己舒服的衣服。一个电话进来了,轻柔而讨好的声音,兜了几圈,不说自己是谁,“照旧说出你的名字,否则会忏悔跟你说太多话。”然后,再看了一遍号码,“你是我大学时认识的人。”我确定。晤面时,他庆幸自己也穿得很休闲,不像个职业司理人。他拥着我,从我们报社向五羊新城走去。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早年认识的小女孩,酿成了“木子美”,而跟木子美沾上边是土崩瓦解的事。我照旧提醒他一下吧。我说因为乱搞,乱搞后还写出来,我成为名人,并将成为体制外的人。他笑:“原来我跟名人在一起了,可是你究竟有多着名呢,为什么我试图乱搅散写时,就没人理我呢。”我说:“因为你是男子。”对,性别上没有优势,又没有顺势潮水,是他的遗憾。色情文学曾是他的理想,早些年,看到某本美国杂志,差异的人在一个个格子里讲述自己的色情故事时,他就以为色情是个前景,“我想有个抽屉,抽出来也有一个个格子。”但当中国某个贪官详尽纪录了搞过的100多个女人,并拥有录象、毛发等细节证据时,他以为已经有男子捷足先登,且至高无上了。所以他调整偏向,做一个在主流社会取得乐成的职业司理人。6年前,我上大学一年级就认识了非比寻常的他,6年间,他被现实消逝了癫狂气质,履历了完婚、仳离,休业、迅速升职,年逾30。所以,在饭桌上闲聊时,我有“他乡遇故知”的感伤,甚至说到理想。我说,我一直是个单纯的孩子,不管现实对我好照旧欠好,我游离其外,自顾自地修建一个虚幻世界,在内里快乐而满足,现在这世界进入公共视野了,他们要摧毁它,要让我从自己的虚幻世界里出局,我被干预干与了,可是,他们只能摧毁我的实体,我的意志仍是自由的,他们无法摧毁虚幻。他说,他也有过理想时期,现在对他来说,只剩遐想、暗喻及其他。“理想是7-14岁儿童的特征,她会掉臂任何阻挡地坚持理想,从理想中获得想要的工具。”“我宁愿自己永远长不大。如果没有这种单纯,在世就没有趣味了。”脱离饭馆,他继续拥着我散步。“想去那里?”“去碟瓦吧,那里周末常有演出。”出租车上,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让我摸摸,你跟6年前有没有差异……那时你照旧个童贞,我没忍心下手,哪天你写厌了色情,就写一本《我的童贞岁月》,把我写进去。”另一方面,他也支持我从一而衷地搞下去,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就能把事做好。他提供了其他色情文学蹊径参考,好比一个16岁法国女孩,在偷书时被书店老板兼书商抓到,但尚是童贞的她写出了意淫式的色情文字感动书商,书商问她能否写出150页这样的字来,她说可以,他们就签定了条约,最后,她凭着想像、视察,“来自头脑中的工具”以及与书商的唯一一场**,写出比大师还厉害的色情的小说。这个例子说明,创作色情文学未须要****生活,16岁的小女孩也可以意淫取胜。另一个例子,则是法国色情文学大师萨德,写色情的小说写到进牢狱,进了牢狱仍咬破手指在被单上血书色情,萨德死后,狱吏收集他的“被单”出书,赚了大钱。这个例子说明晰色情的气力和社会的肮脏。“说不定许多****犯进了牢狱也在搞创作呢。”他揶揄。

    六年之痒(2)噪音演出

    到了碟瓦才知道是mazk(秋田原美+寺·卡高斯基)噪音演出,这个“知道”并不体现我相识mazk,不外是拿到的宣传单张,上面写着:mazk。一进门又是望见大麻男,他一直起劲做个彻底的混混,他的阴婺不知所终。我因为带着长得并不雅观、肚子又壮观,与碟瓦味道相去甚远的男子进场,在大麻男眼前有些不自在,说明我照旧在意他的,心田里希望他每次望见我,我都风风物光,有拿得脱手的男子。女人情感投入未遂转而死要体面,何等愚蠢。mazk没有上周末的舌头受落,所以(竟然)可以找到位子坐下,从人缝里走已往时,以为有几道“你是木子美吧”的眼光扫过我,我(竟然)心虚。路上,6年之痒的他就问过我:“你究竟多着名,我跟你走在一起会不会被狗仔队偷拍?”我说:“广州还较量清静,在北京就难说,听说公园里晨运的大妈大爷都谈论木子美。”坐下后,他环视四周,不禁讥笑:“为什么他们的心情那么严肃?”我说:“他们喜欢花钱买罪受。”难以形成影象轨迹只适合冥想的噪音,或许包罗了鼓声、碎裂声、金属撞击声、拉锯声、水滴声、气体升腾声……宣传单张上对应的形貌则是:“总体感受上照旧十分merzbow,高压迫感的残暴式噪音,一贯的live版长篇作品,完全没有启承转折的,缺乏人性的巨响……”但我和他自由发挥着遐想并交流着比喻:“像肃杀的竹林里能手追杀打架”、“像沙场上销声匿迹”、“像鬼屋里机关暗算、魔障百出”、“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车祸”、“像刀子一样倾泻的瀑布”……归纳而言,秋田原美的噪音演出是一部拍得欠好的(音效有问题的)武侠片,东方个性;寺·卡高斯基的噪音演出是一部西方惊怵片。不知几尺之外的著名乐评人xxx是否同意我们高明的总结,他听得如此投入,穿着艳眼的红上衣,鼻子遒劲有力,额前的一缕头发偶然垂下。自从xxx不再在我办公室泛起后,只能在碟瓦撞见他了,很荣幸。6年之痒的他从后面围绕着我,我们在噪音中各怀鬼胎。我盯着正扑面的长发的穿着袖上有三道白间纹的衣服(忘了这种衣服的简朴名称)的男子,一度想弄清楚他是否我认识并采访过的音乐人兼其他艺术和商业身份的黄勃,直到他站起来,走出去接电话,才借着灯灼烁了他的脸形和身高(以此确定不是黄勃);而他,一直在打我们旁边的一个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女孩的主意,并有所行动,我看他写纸条,他留了名字和手机号码,他把纸条递已往,女孩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且是对我说的:“你是木子美吧。”他一时尴尬失色,第一,我没告诉他我很着名的名是“木子美”;第二,他没听清楚“木子美”3个字,但从知名度而言,又出乎他的意料,酒吧里的生疏女孩也认识他抱着的“名人”?受此影响,我也很尴尬,第一,生疏女孩也认识我?第二,她望见台甫鼎鼎的“木子美”被一个近乎猥琐的男子抱着;第三,我一时无法向她证明,虽然他长得没有艺术气质,却是有艺术追求和看法,学识富厚的男子。我对女孩说:“我认识他多年了。”急遽竣事尴尬。突发事件后,他开始不安了,不敢跟女孩搭讪,又指望着她改天能打打他的电话,约会,又担忧受“木子美”影响,泡妞泡汤。导致,我们提前脱离噪音现场,在回他家的路上,他感伤道:“今天打你一个电话,居然引出那么多意外,你一定要把它写下来。”

    六年之痒(3)演习见证

    他的家,我阔别6年,装修变换不大,添了些文艺再起式样感。照旧很乱,或者说他在婚状态时曾经井然有序过,但如今,重新过上只身生活的他,的家,和我当年眼见的,一样乱。情况令我的回忆清晰,6年前,也是夜深人静时进入这套二室二厅公寓,在左边的客房,他曾把我压在身子底下,脱我衣服,但我挣扎着反抗,他便放弃,然后,他到右边的主人房睡觉,我适应不了客房的孤惧,又跑到他身边躺下,他摸着我,讥笑着我的紧张,最终没干,睡去,天一亮送我回学校。饭厅里多了幅画,是按他某首诗的意象让广州著名画家xxx画的。画里有五六个“绿玫瑰”女人,心情与身段是很欢场的那种,但“绿玫瑰”丛中,有个反面谐的惹人怜的幼儿,丛外,有匹马在注视他。唯一可眷恋的就是幼儿了。扬弃饱经折磨的婚姻后,男子的忧伤。他天天在乱乱的屋子里温习自己的忧伤。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本书给我:萨德文集《贞洁的厄运》、《爱之罪》、《爱之企图》,波伏瓦《第二性》,司汤达《恋爱论》,法国勒帕日、帕热著的《女性-生命的历程》,安德烈·莫拉利-达尼诺著的《性关系社会学》。说明,他真的有过色情文学理想,但“这些书对我不再有用了”。他以导师式的热切寄予我期望:“你要写下去,非一般地。”蓦然想起6年前第一次约会,他曾用法语对我说:“我爱你。”他拿出条记本电脑,让我看现在他的事情。是一个个文件,“项目治理”、“企图”、“总结”……严谨的表格、文字,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表格的用途,文字的内容,我说:“它们是没有情感的。”他说:“杂乱的,有情感的工具,酿成了没有情感的,条理还可以的工具,它们一样让我饶有兴趣。”好比,他很形象地解释“规模内”“规模外”两个图形,“规模内是男子和女人乱搞,规模外是男子和男子、女人和女人乱搞。”只要用“乱搞”,世界就有共通语言了。现在,他在“没有情感”的事情中取得了成就,优越感。然后,他想在睡前再事情片晌,而部署我看关于谁人16岁的法国女孩的影戏《少女艾曼妞》(《neayoungemmanuelle》)。影片是质朴的,叙述方式接纳顺序。但不乏精彩片断。女孩西比利是个自我偏执狂,她对**的研究态度:好奇、客观、冷漠。好比,她以自慰体验女性快感,她让邻人男孩脱光裤子,拿着放大镜研究yin茎、阴囊,她偷窥母亲与女朋侪的同**局势,也偷窥母亲与父亲**历程,并把母亲的性梦:“每个男子围着桌子转,每一个都对我有所期待。”提取成优美的文字。她对成人世界冷眼观顾,像富有侵略性的冷血动物“侵犯”他们,甚至最后,她为了获得真真切切的**体验,引诱书商与她发生关系,岑寂地视察书商对她所做的每个细节。享受不是她的目的,重要的是她对性写作的敬业精神。这点上,他说,我和西比利相似。虽然,西比利爱上书商后,一切就平庸了。所以,影戏放到高氵朝事后,他从房间走出来,示意:我们乱搞一下。我没多说什么,按了一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开始对他训练。他坐在沙发上,褪下内裤,我跪在沙发相对的椅子上,埋下头去。我要把“**”这个行为漂亮地完成,实在不外是牢靠行动:点、舔、吮、吞、蹭,再加一些神经质的即兴发挥。他开始呻吟,他有些受不了了,受惊地看着我:“你很厉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说:“履历积累。”对,越来越多男子浏览我的口技,而我也有意深造,因为相对于性器交合,我更喜欢这种由我主导的方式,男子在**时,险些不叫,但对他们**时,他们会情不自禁地叫出来,而未知数都掌控在我口中,惊乎、咋乎都由我决议,心理快感是庞大的,甚于生理。况且如此,就可以阅男无数,又将自己的生殖器磨损度降到最低。我是自爱的。“停一下,我就要射了。”他申求。于是我按了一下“播放”键,继续看影戏,只把一只手的掌心笼罩在他的gui头上作温柔旋动。这样,他仍说:“这样也会受不了。”恩,我的手技或许也上进了。停了一会,他要求**。于是我提供差异姿势,发现他实在也在藉着“主导”研究我,但他所做乏善可陈,错漏百出,好比面临而坐时,他无法痛快酣畅运动,dogy式时,他崎岖失措,立抱式时,他更动不起来。希奇他尚有过色情文学理想?!我实在没耐心作陪,用口解决之。他坐在沙发上,叹息:“我终于明确你为什么着名。”我淋浴时,没有关门,他递来毛巾,有意味地看着我,像是要看透我柔弱的躯体里隐藏着怎样的气力,当年谁人怕羞的自保的小女孩。

    六年之痒(4)文明社会

    看完了影戏,静如秋叶美的了局。又看了一会书,心里闹腾着种种关于色情创作的**,对辞典式的书似乎难以进入。然后,躺在他身边睡去。早晨又是该离去的时分,只管困意浓重。划分前,他聊起天来,说到噪音演出,他说:“他们只有意外发现了一些声音,又起劲生长成纪律,就像把词语碎片写成了诗。”他提到把纸条收下带走的女孩,问:“她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说:“按昨天的局势,正常的女人会选择不理你,因为你抱着一个女人去勾通另一个女人,但也可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说明你对抱着的女人不满足,而对她兴趣更大。但问题,你抱着的是木子美,如果她给你打电话,也许只是好奇跟木子美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更大的可能是,她不会打你的电话,因为她以为你跟木子美混,是个傻瓜。再荒唐一点的话,她会告诉别人昨晚跟木子美一起的傻瓜是谁。”“为什么是傻瓜?”“因为木子美会把你写出来,像她写许多男子那样。”他品味了一下我的话,说:“原来我以为许多人在房间里**,我也混进去,才发现房间里全是眼睛,看着我。”哦,这个原来追溯到他给我打电话,念头是“平衡心理”,因为他“没有女人”,他的下属像抓住了他的“要害”,这“要害”是一种微妙的心理弱点,好比小秘书会居心刁难他,不按法式服务,甚至讥笑他。“我突然感应不能只当事情狂了,我要去乱搞,有许多女人,从乱搞中找到动力。”优美愿望被我打破了,他不应打电话给我,因为我与“动力”是反偏向的。他深深感应是场游戏,而且:“gameover。”无非又一次在女人那里获得失望。但他仍想留住一点优越感,他坦白地说:“昨晚的纸条你只看了前面部门,实在除了名字和电话,我还写一句:我的朋侪是个先锋作家,她肇事了,我想让她感受好一点。”意思是他抱着我是为了慰藉我。恩,我也不得不坦白地告诉他:“实在,我也是为了你感受好一点,因为你的形象实在很不合碟瓦的味道,而你抱着我又意味是‘木子美’的男子,我以为很……”“很没体面。”他智慧地替我表达了。我继续刻薄,“再说谁人女孩,带走你的纸条而没有扔在那,也是为了你感受好一点吧。”都为了对方感受好一点。哈哈,他不禁失笑。由此得出结论:“我们的社会照旧个很文明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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