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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柔心中一沉,看来自己的梳笼仪式不日将提上日程了,该来的总会要来的,跑也跑不掉。

    歌舞祭是栖凤楼的一件大事,这天栖凤楼所有姑娘将群芳斗艳,各自展现自己的绝技,永宁县付得起银子的富家子弟当日都会收到请帖,并前来观看。

    对外人来说,歌舞祭就像是一场盛会,外表光鲜热闹,其实说白了就是展销,把有价值的姑娘们宣传出去。

    而歌舞祭过后,那些看客公子若是深陷于美色不能自拔,便会想尽办法围猎自己的心仪的猎物。

    通过卖艺来博取男人的关注,对此语柔是十分反感的。可是这便是她的命,她没有拒绝的能力,只能这样回答:“多谢妈妈栽培,语柔近日一定会用心练习,提高技艺,到时候绝不会让妈妈失望。”

    听着语柔这样说,老鸨非常满意,一双戴满金镯、翠戒的手拍了拍语柔的身子:“不急,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就让张嬷嬷排练好舞蹈教授你。”

    “那我先去舒舒筋骨,一年未动,这身子骨僵硬得很,怕辜负了妈妈的期望。”语柔说着准备离开房间,她实在不想看见老鸨那张丑恶的嘴脸。

    老鸨一下子眉开眼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么多女儿中还属你最是听话,妈妈自然最是喜欢你,明日就去给你做几身好衣裳。”

    语柔说着同老鸨一同出了房门,穿过长长的内走廊,房屋隔绝了那些寻欢作乐的身影,却隔绝不了那些欢声浪语。它们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从今往后自己每走的一步路都要小心。

    语柔去到了练舞房,房间四处散发着一种古怪的酸味,因为每天清晨这里都会用醋洗涤那木条地面。

    在这里,那些不听话的姑娘会被龟公江滨带到这里责罚,有些被欺辱虐待,有些被活活打死,而那些醋无非是为了掩饰罪恶的味道。

    栖凤楼内,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你若听话便可以整日看见老鸨的笑脸,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语柔开始在屋中旋转、飞舞,月光照射进来将她的倩影投影在了那黑灰的白墙上。就这样麻木地不知道练了多长时间,语柔一下子摔倒了地面上,眼前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汗水,全然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他从未看过自己的舞姿,张嬷嬷说自己舞姿动人如仙子,可是他从没有看见过......

    语柔内心说不出的遗憾,整个人异常瘦削的匍匐着,就像迷失在黑暗中的一只飞蛾,丧尽了力气。

    ……

    夜已深,虫鸟似乎也在深夜中安睡,而唐府书斋之内烛火依然闪烁。

    此刻,唐风和文弥之还在为后天的竞拍仔细谋划。

    “少爷,你给怀菊说过了吗?”

    文弥之见唐风进来,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唐风愉快地点头:“我看,怀菊穿上男装挺合适的。”

    文弥之也跟着笑了笑说:“她本来就很少在外抛头露面,再一身男子装束,肯定没人会认出是唐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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