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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大夫？”
“你们能不能把病人弄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在药铺里帮他诊治。”
小大夫说完话，眨巴着眼，看着李开阳有点儿天真。
李开阳哭笑不得，他笑了笑说：
“如果病人能拉过来，那我就不用着急了。可惜他现在不能动弹。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不好启齿。”
想了想，李开阳还是觉得如实的告诉他为好。
“你知道黑虎帮吗？”
那小大夫点点头：
“有所耳闻，咱们这个地方就算是不知道北京有皇帝，但是，也应该知道有黑虎帮。”
看起来他对黑虎帮还挺了解。
“我家现在被黑虎帮围住了。你想想我怎么把病人拉出来？所以小师傅你无论如何跟我去一趟。”
小大夫一听赶紧摇头。
“这不行啊，他出不来，我也进不去。我看要不你给我说说他的病情？我给你开个方子抓点药，你看如何？”
“哎！”
李开阳一听，这也倒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不如让大夫去亲自诊治为好？如果自己把病情给他说的详细一些，或许他也能开出一剂好药。
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情。李开阳就给他讲述了一下李川的情况。
“我这位兄弟是被宜春苑的龟公打成这样了。首先他的一条胳膊被他们砍掉。然后他就被这些人拳打脚踢，打的内脏也受了伤。我见他吐了好多血。也不知道是哪个脏器有了毛病。总之非常虚弱，连饭都吃不下去。”
那小大夫听了李开阳的话，首先皱起了眉。他用手捋着，下巴没有的胡须。像模像样的摇着脑袋围着屋子转。
突然他回过身来说道：
“有了我马上去给你开方子，我保你百治百灵。”
迅速的拿出纸笔。小大夫在上面。潇洒的写了几排字。
然后他就按照上面的字到药箱里取药。用小药称称好，之后一连包了十包。
他把这些药往李开阳面前一推，说：
“你拿回去给他熬，每天两包。我保你五天之后就会见效。如果不见效，我这个招牌你就给我砸了。”
话说的真硬气，李开阳不得不服。他拎起这几包药来觉得并不沉。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票。这张银票足足有一百两。
李开阳把银票往小大夫的面前一推说：
“不管够不够，就是这点钱，请你笑纳。”
小大夫身体未动，搭拉着眼皮向桌子上一看。然后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
“这，你也太大方了吧。我这药最多不过三两银子。你怎么给我一百两？这也实在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李开阳摇了摇手，起身就想离开。小大夫突然又叫着他说：
“你等等，我还没告诉你一件事。”
李开阳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那小大夫先倒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儿步。然后猛然回头对李开阳说：
“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帮你治他们一治。你如果按我说的做，保证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完小大夫就在李开阳的耳边说了几句。李开阳记在心中，脸上充满了笑容。
回头小大夫就到里屋准备了一包药拿出来。他递在李开阳的手中嘱咐道：
“你千万不要大意，这种药的毒性非常强。如果人吸进这种粉末，至少三天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李开阳记在心里带着感恩的心离开了这间药铺。
一路上他还没忘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弄点儿水过去喝呢？
农村大部分人都是到水井里自己挑水。李开阳向人打听。看看哪里有水井？
盘问过几个人之后，他终于得知，西直角胡同有一口井。
李开阳身上没带取水的东西。他东张西望，想找个物件代替。哪怕是一桶水弄回去也够他们喝了。
看了半天，找不到一样像样的东西。他正在左顾又盼，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刚结拜的大哥，齐大唐。
齐大唐微笑着望着李开阳说：
“兄弟，你让我好等我都说了，我在家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酒食，就等你过去喝酒，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可把我急死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就跟我过去吧。”
李开阳愁眉不展，他摇着脑袋说：
“真不瞒你哥，我遇到了点儿问题。你看我家里极其缺水。如果我不及时给他们弄回去，他们就和渴死了。”
齐大唐得知了他的困难，立刻响应。他说：
“走，我家里有木桶，咱们打上水，先提两桶水回去。”
李开阳一听他说家里有木桶，非常高兴。于是就跟着齐屠夫，到了他家。
推开门，果然院子里摆着好几个木桶。李开阳欢喜的用扁担挑起了两个桶，即便是挑着空桶，感觉肩膀也挺沉的。
齐大唐领着他，到了西直角胡同的那口水井边。他探头井里望了望。水井并不是很深。里边儿波光粼粼，好像水很清澈。
齐大唐用扁担勾住木桶，输到下边儿。来回摆了几下就提上来了，满满的一桶水。
李开阳也想学着他的样子试试。他左一摆，右一摆就是提不上水来。
这一下子他可闹笑话了，由于他没有掌握技巧，木桶居然掉到了井里。这一下子可把李开阳急坏了。
他不好意思的对齐大唐说：
“大哥，小弟对不住你，我把桶给弄掉了。”
齐大唐听了以后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兄弟，你又何必难过，不好意思，这算什么？只不过你不熟练而已，捅掉了，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来，我给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话，齐大唐，接过李开阳的扁担，一头伸到井里，一头拿在手中。他来回摇了两下，用手一提桶就跟着上来了。
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四桶水，李开阳觉得这就足够用了。齐大唐将桶一个放在前面，一个放在后面。他用扁担钩好。身子一侧钻到扁担底下，用肩膀将两桶水挑起来。
李开阳自然也学着他的样子照做。只不过看着简单，真挑起来，属实有点压肩膀。李开阳的力气倒是有，这两桶水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只不过他的肩膀没有承受过这么重的压迫。所以那肌肉疼的要命。就好像骨头都被搁到一样。
拧持了半天李开阳才觉得舒服一些，齐大唐看着他生涩的动作，笑着说：
“走两步试试，兄弟，你就知道了。”
走两步。李开阳觉得自己挑都挑起来了，走两步又有什么问题？他见齐大唐迈开步子，让扁担在肩膀上有节奏的颤抖。他也就学着他的样子走起来。
没想到那桶颤的真厉害。桶里的水不停的往外飞溅。李开阳也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扁担压得疼痛无比。他仔细观察齐大唐的脚步，运动规律和扁担的颤抖完全一致。所以他桶里的水，涓滴都没有洒落。
李开阳的步调和扁担的颤抖完全紊乱。扁担起的时候他迈步，扁担落的时候他收步，这就显得他的行为笨拙不堪。
好在齐大唐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指点。中秋李开阳不是个笨人，慢慢的他就掌握了规律。很快也就能像齐大唐一样，稳稳当当的挑着担子往回走了。
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时就来到了。李开阳住所的附近。李开阳这次很谨慎，他先观察了一番。那机灵的大气丐发现了李开阳。他见李开阳，挑着一个担子。赶紧接过来，想挑在自己的身上。李开阳赶紧指着齐大唐，让乞丐去给他帮忙。
齐大唐摆摆手说：
“不用不用，你帮我兄弟挑吧。我这肩膀硬朗着呢。”
齐大唐执意不接受，李开阳也只能让乞丐接过自己的担子。卸下担子的那一刻，李开阳觉得肩膀真是舒服。在放眼瞧瞧那个乞丐。他挑水挑的更是顺溜。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只看到扁担上下颤动，而那两个水桶却像定在一个水平线一样。
李开阳看到这种表现忍不住出口夸赞。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了。
“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
那乞丐回头一笑。露出了，十二三岁孩童那样的天真烂漫。
“我打小就无父无母，出身没有条件。想活下去只能给地主打短工。不为别的挣口饭吃。”
李开阳好奇的问：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给地主打工？沦落成乞丐了？”
那乞丐脸上显出了忧虑，叹息了一声说：
“本来劳动光荣这一点我也明白。靠自己的体力吃饭，总比沿街乞讨要好多了。只可惜那一年地主家里出了一件事。我被牵连到其中，那地主老爷竟然想让我去顶岗，我不从，他就想方设法的陷害我。最后弄得我生不如死。只好隐姓埋名，过着乞丐的隐居生活。”
哦，李开阳明白了。原来这个大乞丐还有一段离奇的经历。人家不愿说，他也不好意思问细节。
三个人说着话就到了那家邻居的门口。李开阳敲了敲门，里边儿没有人应答。于是他一推门，门应手而开。
走进院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传进鼻孔。李开阳突顿觉不祥。他想推开人家住户的屋门，看看到底怎么了。我是又觉得人家一个女子在家。自己一个大男人直接推门而入，实在是于礼不合。
可是不去探问又让他感觉非常担心。几个人把水桶放在院子里，开始想怎么弄过去的办法。
李开阳来回踱步，他到不为这水发愁，发愁我怎么可以进到他屋子里看一看？
最后一咬牙李开阳还是进去了。他想：
“好吧，我喊一嗓子看大嫂能不能出来。”
于是李开阳喊道：
“大嫂，你有没有在屋子里呢？”
一连喊了好几声，屋子里无人回答。出现这样的情形，李开阳更加担心了。他也不去管了那水桶的事？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屋门发愁。
“哎，里边儿有人没人？怎么我们进院儿了，你们也不出来？”
话音在院子里回响，却没有人回应他。李开阳情知不妙，大踏步走到门前，一把把那门推开。
冲鼻的血腥气扑过来。李开阳看到地上躺着三具死尸。他走过去一一查对，是那位大嫂和他的两个孩子。他们的死法都是一样的，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李开阳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一紧，咕通坐在地上。
他知道这一家子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多么可爱的小孩儿，他那活灵活现的大眼睛。还有那位大嫂如此的温柔善良。
“哎哎哎，被我整垮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从她家里经过，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李开阳现在已经气愤之极。他走出屋子像一只咆哮的狮子。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准备和那些黑虎帮的人算账。
齐大唐紧跑几步，一把拦住他问：
“你要到哪里去？可不要惹那些人，他们杀人不眨眼，我是见识过的。黑虎帮的老大叫方大海，他就是土匪出身呐。现在听说他的本事还挺大的。兄弟，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呢？”
李开阳听方大海这么一提醒。眼睛怔怔的望着他，想了想。
的确一时他有点儿冲动。看到这一家子的惨死跟自己有关，心里自然是觉得愧对人家。所以冲出去想给他们报仇。然而现在片刻间冷静下来。这么做实在是有点儿太莽撞了。若不是这位齐大哥阻拦自己，自己以前奋斗的功劳就全部丧失了。
李开阳无奈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那屋子中的尸体看两眼。虽然他推测是黑虎帮的人干的这桩命案。可是自己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自己没有亲见现场，是不是百分之百就是他们干的呢？
李开阳自己也有点儿不相信自己了。不是，他怕自己判断有误。而是怕那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他回到屋子把那三具尸体整理好。母亲在中间一边一个孩子。齐大唐也跟着他进了屋。看到这种情形，他也不免流下了几滴泪。
“那怎么办大夫？”
“你们能不能把病人弄到我这里来？我可以在药铺里帮他诊治。”
小大夫说完话，眨巴着眼，看着李开阳有点儿天真。
李开阳哭笑不得，他笑了笑说：
“如果病人能拉过来，那我就不用着急了。可惜他现在不能动弹。而且还有一件事情不好启齿。”
想了想，李开阳还是觉得如实的告诉他为好。
“你知道黑虎帮吗？”
那小大夫点点头：
“有所耳闻，咱们这个地方就算是不知道北京有皇帝，但是，也应该知道有黑虎帮。”
看起来他对黑虎帮还挺了解。
“我家现在被黑虎帮围住了。你想想我怎么把病人拉出来？所以小师傅你无论如何跟我去一趟。”
小大夫一听赶紧摇头。
“这不行啊，他出不来，我也进不去。我看要不你给我说说他的病情？我给你开个方子抓点药，你看如何？”
“哎！”
李开阳一听，这也倒算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虽说不如让大夫去亲自诊治为好？如果自己把病情给他说的详细一些，或许他也能开出一剂好药。
抱着死马当做活马医的心情。李开阳就给他讲述了一下李川的情况。
“我这位兄弟是被宜春苑的龟公打成这样了。首先他的一条胳膊被他们砍掉。然后他就被这些人拳打脚踢，打的内脏也受了伤。我见他吐了好多血。也不知道是哪个脏器有了毛病。总之非常虚弱，连饭都吃不下去。”
那小大夫听了李开阳的话，首先皱起了眉。他用手捋着，下巴没有的胡须。像模像样的摇着脑袋围着屋子转。
突然他回过身来说道：
“有了我马上去给你开方子，我保你百治百灵。”
迅速的拿出纸笔。小大夫在上面。潇洒的写了几排字。
然后他就按照上面的字到药箱里取药。用小药称称好，之后一连包了十包。
他把这些药往李开阳面前一推，说：
“你拿回去给他熬，每天两包。我保你五天之后就会见效。如果不见效，我这个招牌你就给我砸了。”
话说的真硬气，李开阳不得不服。他拎起这几包药来觉得并不沉。随后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票。这张银票足足有一百两。
李开阳把银票往小大夫的面前一推说：
“不管够不够，就是这点钱，请你笑纳。”
小大夫身体未动，搭拉着眼皮向桌子上一看。然后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
“这，你也太大方了吧。我这药最多不过三两银子。你怎么给我一百两？这也实在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李开阳摇了摇手，起身就想离开。小大夫突然又叫着他说：
“你等等，我还没告诉你一件事。”
李开阳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那小大夫先倒背着手在屋子里踱了一会儿步。然后猛然回头对李开阳说：
“我这里有一种药可以帮你治他们一治。你如果按我说的做，保证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完小大夫就在李开阳的耳边说了几句。李开阳记在心中，脸上充满了笑容。
回头小大夫就到里屋准备了一包药拿出来。他递在李开阳的手中嘱咐道：
“你千万不要大意，这种药的毒性非常强。如果人吸进这种粉末，至少三天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李开阳记在心里带着感恩的心离开了这间药铺。
一路上他还没忘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弄点儿水过去喝呢？
农村大部分人都是到水井里自己挑水。李开阳向人打听。看看哪里有水井？
盘问过几个人之后，他终于得知，西直角胡同有一口井。
李开阳身上没带取水的东西。他东张西望，想找个物件代替。哪怕是一桶水弄回去也够他们喝了。
看了半天，找不到一样像样的东西。他正在左顾又盼，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原来是他刚结拜的大哥，齐大唐。
齐大唐微笑着望着李开阳说：
“兄弟，你让我好等我都说了，我在家里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酒食，就等你过去喝酒，可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不来，可把我急死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就跟我过去吧。”
李开阳愁眉不展，他摇着脑袋说：
“真不瞒你哥，我遇到了点儿问题。你看我家里极其缺水。如果我不及时给他们弄回去，他们就和渴死了。”
齐大唐得知了他的困难，立刻响应。他说：
“走，我家里有木桶，咱们打上水，先提两桶水回去。”
李开阳一听他说家里有木桶，非常高兴。于是就跟着齐屠夫，到了他家。
推开门，果然院子里摆着好几个木桶。李开阳欢喜的用扁担挑起了两个桶，即便是挑着空桶，感觉肩膀也挺沉的。
齐大唐领着他，到了西直角胡同的那口水井边。他探头井里望了望。水井并不是很深。里边儿波光粼粼，好像水很清澈。
齐大唐用扁担勾住木桶，输到下边儿。来回摆了几下就提上来了，满满的一桶水。
李开阳也想学着他的样子试试。他左一摆，右一摆就是提不上水来。
这一下子他可闹笑话了，由于他没有掌握技巧，木桶居然掉到了井里。这一下子可把李开阳急坏了。
他不好意思的对齐大唐说：
“大哥，小弟对不住你，我把桶给弄掉了。”
齐大唐听了以后不仅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兄弟，你又何必难过，不好意思，这算什么？只不过你不熟练而已，捅掉了，你以为我就没有办法了吗？来，我给你试试就知道了。”
说着话，齐大唐，接过李开阳的扁担，一头伸到井里，一头拿在手中。他来回摇了两下，用手一提桶就跟着上来了。
然后两个人相视而笑。四桶水，李开阳觉得这就足够用了。齐大唐将桶一个放在前面，一个放在后面。他用扁担钩好。身子一侧钻到扁担底下，用肩膀将两桶水挑起来。
李开阳自然也学着他的样子照做。只不过看着简单，真挑起来，属实有点压肩膀。李开阳的力气倒是有，这两桶水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只不过他的肩膀没有承受过这么重的压迫。所以那肌肉疼的要命。就好像骨头都被搁到一样。
拧持了半天李开阳才觉得舒服一些，齐大唐看着他生涩的动作，笑着说：
“走两步试试，兄弟，你就知道了。”
走两步。李开阳觉得自己挑都挑起来了，走两步又有什么问题？他见齐大唐迈开步子，让扁担在肩膀上有节奏的颤抖。他也就学着他的样子走起来。
没想到那桶颤的真厉害。桶里的水不停的往外飞溅。李开阳也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扁担压得疼痛无比。他仔细观察齐大唐的脚步，运动规律和扁担的颤抖完全一致。所以他桶里的水，涓滴都没有洒落。
李开阳的步调和扁担的颤抖完全紊乱。扁担起的时候他迈步，扁担落的时候他收步，这就显得他的行为笨拙不堪。
好在齐大唐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指点。中秋李开阳不是个笨人，慢慢的他就掌握了规律。很快也就能像齐大唐一样，稳稳当当的挑着担子往回走了。
一路上两个人说说笑笑。不一时就来到了。李开阳住所的附近。李开阳这次很谨慎，他先观察了一番。那机灵的大气丐发现了李开阳。他见李开阳，挑着一个担子。赶紧接过来，想挑在自己的身上。李开阳赶紧指着齐大唐，让乞丐去给他帮忙。
齐大唐摆摆手说：
“不用不用，你帮我兄弟挑吧。我这肩膀硬朗着呢。”
齐大唐执意不接受，李开阳也只能让乞丐接过自己的担子。卸下担子的那一刻，李开阳觉得肩膀真是舒服。在放眼瞧瞧那个乞丐。他挑水挑的更是顺溜。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只看到扁担上下颤动，而那两个水桶却像定在一个水平线一样。
李开阳看到这种表现忍不住出口夸赞。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了。
“哎呀！这位大哥真是了不得。从露出的这一手来看，少说也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
那乞丐回头一笑。露出了，十二三岁孩童那样的天真烂漫。
“我打小就无父无母，出身没有条件。想活下去只能给地主打短工。不为别的挣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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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给地主打工？沦落成乞丐了？”
那乞丐脸上显出了忧虑，叹息了一声说：
“本来劳动光荣这一点我也明白。靠自己的体力吃饭，总比沿街乞讨要好多了。只可惜那一年地主家里出了一件事。我被牵连到其中，那地主老爷竟然想让我去顶岗，我不从，他就想方设法的陷害我。最后弄得我生不如死。只好隐姓埋名，过着乞丐的隐居生活。”
哦，李开阳明白了。原来这个大乞丐还有一段离奇的经历。人家不愿说，他也不好意思问细节。
三个人说着话就到了那家邻居的门口。李开阳敲了敲门，里边儿没有人应答。于是他一推门，门应手而开。
走进院子，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传进鼻孔。李开阳突顿觉不祥。他想推开人家住户的屋门，看看到底怎么了。我是又觉得人家一个女子在家。自己一个大男人直接推门而入，实在是于礼不合。
可是不去探问又让他感觉非常担心。几个人把水桶放在院子里，开始想怎么弄过去的办法。
李开阳来回踱步，他到不为这水发愁，发愁我怎么可以进到他屋子里看一看？
最后一咬牙李开阳还是进去了。他想：
“好吧，我喊一嗓子看大嫂能不能出来。”
于是李开阳喊道：
“大嫂，你有没有在屋子里呢？”
一连喊了好几声，屋子里无人回答。出现这样的情形，李开阳更加担心了。他也不去管了那水桶的事？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屋门发愁。
“哎，里边儿有人没人？怎么我们进院儿了，你们也不出来？”
话音在院子里回响，却没有人回应他。李开阳情知不妙，大踏步走到门前，一把把那门推开。
冲鼻的血腥气扑过来。李开阳看到地上躺着三具死尸。他走过去一一查对，是那位大嫂和他的两个孩子。他们的死法都是一样的，被人用刀抹了脖子。
李开阳看到这种情形，心头一紧，咕通坐在地上。
他知道这一家子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系。多么可爱的小孩儿，他那活灵活现的大眼睛。还有那位大嫂如此的温柔善良。
“哎哎哎，被我整垮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从她家里经过，又怎么可能给他们惹来杀身之祸？”
李开阳现在已经气愤之极。他走出屋子像一只咆哮的狮子。他大踏步的往外走，准备和那些黑虎帮的人算账。
齐大唐紧跑几步，一把拦住他问：
“你要到哪里去？可不要惹那些人，他们杀人不眨眼，我是见识过的。黑虎帮的老大叫方大海，他就是土匪出身呐。现在听说他的本事还挺大的。兄弟，你能不能打得过他呢？”
李开阳听方大海这么一提醒。眼睛怔怔的望着他，想了想。
的确一时他有点儿冲动。看到这一家子的惨死跟自己有关，心里自然是觉得愧对人家。所以冲出去想给他们报仇。然而现在片刻间冷静下来。这么做实在是有点儿太莽撞了。若不是这位齐大哥阻拦自己，自己以前奋斗的功劳就全部丧失了。
李开阳无奈的来回踱步。时不时的向那屋子中的尸体看两眼。虽然他推测是黑虎帮的人干的这桩命案。可是自己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自己没有亲见现场，是不是百分之百就是他们干的呢？
李开阳自己也有点儿不相信自己了。不是，他怕自己判断有误。而是怕那真正的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他回到屋子把那三具尸体整理好。母亲在中间一边一个孩子。齐大唐也跟着他进了屋。看到这种情形，他也不免流下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