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长寿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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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哪那么多问题，搞得我都不能好好偷听了。”小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准备重新爬到树上。
原来你这家伙也是在偷听啊......
服部平次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他又看了眼一旁怀疑人生的柯南，决定暂时不管他，等到之后再跟他细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听听莉莉丝他们在说什么。
万一偷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或者学到一两个魔法呢？
然而他刚抱着这种心理，准备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出去时，一只粉琢白皙的玉手就撩开了这片灌木。
莉莉丝看着藏在后面的两人，一脸平静地回头问向莱克特教授：“这两位小朋友是你的客人吗？”
莱克特教授眯了眯眼，轻笑一声：“不速之客也算客吗？”
服部平次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扯了扯嘴唇。
小鱼爬树的动作也一滞。
柯南紧紧盯着莱克特教授，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山上的风忽然静了。
好在无论是莉莉丝还是莱克特教授，似乎都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那孩子最后哭着说‘对不起，这里可能不会再有下一个巫女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做好了决定。”
莉莉丝蹲下身子，轻抚着一小片灿然的满天星，神情有几分柔和。
“看来人鱼的绝迹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呢。”
“也不知道来年是否还能看到这般美丽的花。”
她摘下一小朵花苗，轻吹出去，散落在空中，飘然坠落。
“那么我就先带小鱼走了。”
小鱼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地吐了吐舌头，从爬到一半的树上跳下来，紧跟在莉莉丝的身后。
柯南愣愣地望去，竟发现奇怪的一幕。
她们的脚步看似不快，但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很远。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们的每一步都落在了离地面还有几毫米的空中，并没有真的与泥泞的土地接触。
两个少女很快消失在他眼中。
良久，他回过神来，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莱克特教授。
明明没有开口，却让柯南压力倍增。
“那个，晚上好啊教授......”他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
“我好不好不清楚，你们倒是有闲情逸致，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来闲逛。”莱克特教授轻飘飘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语气揶揄。
“其实是因为附近发生了命案，我们到这里来找线索啦。”柯南竭力为自己辩护着。
没等莱克特教授接着开口，服部平次忽然说：“你看起来跟莉莉丝很熟的样子，那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她究竟是什么人？”
莱克特教授看了看漫天星辰，低声呢喃：“啊，是什么人呢？”
他眼中倒映出银河，满含笑意：“自己猜去吧。”
“诶？”
服部平次呆住了。
莱克特教授向着与莉莉丝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临走前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句善意的提示。
“对了，你们说到附近发生了命案，那我建议你们到瀑布下的水潭那边去找找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因为我不久前在这条河里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努力寻找真相吧，侦探们。”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意兴阑珊地走了。
一时之间，只留下柯南和服部平次面面相觑。
两人商量一阵后，一致决定暂时将魔法什么的抛之脑后，先将这个案子解决，再谈其他的。
虽然服部平次很不情愿就是了。
不过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如果心中一直挂念着其他事情，就很难顺利破解这个案子，这个道理服部还是知道的，所以最终还是妥协了。
两人在山上又简单看了一圈后，没有更多收获，于是草草下山，朝着莱克特教授所说的水潭进发。
然后在其中找到了一只漂浮在水面上，被乱石卡住的救生圈。
“如果将被勒死的寿美小姐放在这个救生圈上的话，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像那样将她吊在瀑布上了！”
柯南看着那只不合时宜出现在这的救生圈，神情严肃。
服部平次也明白他所想：“只要提前将寿美小姐放在救生圈上，让她顺着小溪漂流，就可以回到祭典上为自己准备不在场证明。”
“而随着时间推移，救生圈漂到瀑布的位置，就会从高处落下来，寿美小姐因为脖子上的绳子被吊起来，而救生圈则是就这样继续漂流，直到顺着水流消失在大海之中。”
说着，他都有些后怕：“如果这只救生圈没有被乱石卡住，而是真的顺流而下飘向大海的话......”
“恐怕真相就要彻底被淹没在海浪里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毛利大叔，将这个消息和他们的推理告诉众人。
“这样一来的话，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就都说明不了什么了。”毛利大叔摸着下巴，审视着祭典上的一众游客。
服部平次看他似乎想要把所有游客都纳入嫌疑人，连忙干笑着道：“锁定嫌犯的话，还是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比较好吧？”
“好像也是。”毛利大叔也是很没主见地快速放弃了自己的主张。
“那岂不是说，凶手现在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毛利兰有些害怕地四顾了一周，收紧了衣领。
远山和叶笑着宽慰她说：“不用担心啦。”
她指着不远处正和柯南聊着线索的服部平次：“你看，平次他的帽子戴正了。”
“啊？”毛利兰有些困惑地看过去。
“那就意味着他火力全开啦，凶手一定很快就会被逮捕的！”
远山和叶神色认真。
毛利兰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抱住了她的胳膊：“和叶，你真可爱！”
“你，你做什么啊？”
远山和叶被她抱住，有些手足无措地晃了两下，脸上起了一点绯红。
厚嘴唇女人黑江奈绪子忽然凑到服部平次身旁，侧过脑袋看了眼同为中奖者的那个胡子拉碴的酗酒大叔。
“如果寿美真的是被人杀死的话，你们最好盯紧纱织那个爱喝酒的酒鬼老爸。”
说完，她就抽身离去。
“喂，奈绪子。”福山禄郎远远冲她喊了一句。
“回家的路上可要小心一点。”
她满不在乎地低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心吧，我可是有着这支儒艮之箭。”
儒艮之箭......
柯南心中微沉，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魔法存在的话，所谓长生也不是那么难做到的事情吧？
如果真的存在人鱼的话，会是怎样呢？
岛袋君惠收拾完祭典的残局，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看向毛利大叔：“好啦，现在我可以带你们去纱织的家里了。”
“可是，看她老爸那个样子......”毛利大叔看着不远处还在咕咕喝酒的门协弁藏，有些迟疑。
“那我们去见祭司大人好了！”
柯南兀然开口，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我有好多话，想问那个老奶奶呢。”
岛袋君惠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不可以吗？”柯南歪了歪脑袋。
“不，当然可以。”她轻轻微笑。
没多久，岛袋君惠就带着他们来到神社旁一侧的居室，她和身为祭司大人的祖奶奶就住在这里。
“祖奶奶一会儿就来，我先去帮她准备马上要用到的洗澡水了，你们在这里稍等就好。”
她这样说着，拉开木门退了出去。
几人跪坐在被炉旁围成了一圈取暖。
毛利小五郎抬头看了看这间老旧的木房子，随口感叹道：“真是破旧啊。”
服部平次也有些意外：“看来并没有因为儒艮之箭而大赚一笔呢。”
远山和叶不悦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呀？号码牌也才五日元一张而已！”
“什么，五日元？”服部平次惊讶地看着她。
“岛上的人说，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祭典出名后也没有涨价。”远山和叶认真解释道。
就在这时，一只满是褶皱的苍老手掌自门缝伸来，将她身后的木门缓缓拉开。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渐渐显出身形。
她的头发已经十分稀疏，尽管如此，却保持着乌黑，没有因为年纪渐高而花白。
老人的背脊几乎佝偻成直角，拄着一只木杖，虽然看上去颤颤巍巍，但却站得很稳，完全不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该有的状态。
她的脸并非祭典上那般涂满了白面，而是卸去了浓妆，深深的皱纹毫无保留地裸露出来，几处深色的老人斑也清晰可见。
感觉像个妖怪一样......
服部平次在心中很不礼貌地想道。
“那是因为‘五元’与‘缘分’读起来差不多嘛。”
老人的声音有着独特的沙哑感觉，叫人怀疑她马上要吐出嗓子里卡着的某些东西一样。
“听说你们有事找我？”
她细窄的眼微微睁开，看着房间中有些愣住的众人。
“请，请问，老奶奶你是如何决定儒艮之箭的中奖号码的呢？”柯南连忙问道。
“我随便决定的。”
“啊？”
老人俏皮地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也会用赛马时中奖的号码。”
服部平次也被这个答案无语到了，他很快又问道：“那么为什么一年只送三只，而不干脆多准备一些呢？”
“这可不行。”
老人捻了捻自己所剩无几的稀疏发丝：“因为我没有那么多头发用来绑在儒艮之箭上啊。”
远处的浴室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祖奶奶——你的洗澡水放好了哦！”
老人微微偏过头看过去，缓缓地转身。
“很抱歉，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的话，我想先去洗澡然后睡觉了......”
“请等一下！”柯南慌忙叫住她。
“人鱼！”
“人鱼是真实存在的吗？”
老人停下脚步，那只因苍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珠朝着柯南看了过来。
“在你之前，也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权贵名人问过这个问题......”
“我给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老人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面无表情地说：“‘选择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最好还是当作人鱼不存在比较好。’”
柯南微怔。
老人不再看他，而是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远山和叶。
“还有，那边那个女孩，绑头发的那个。”
远山和叶左右看了看，然后犹疑地指了指自己：“诶，是我吗？”
老人继续道：“‘咒禁之箭’本是驱魔的礼器，如果让它离开身边，恶魔就会趁虚而入。”
她用那种沙哑的嗓音，配合着低沉的语调，显得有些渗人。
“男人会回归尘土，化作无心的饿鬼，而女人则迷失于沧海，沦为说不出话的人鱼......”
她颤巍巍地拄着木杖向走廊深处走去，声音还余留在屋内。
“所以千万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边......”
几人都跑到房间门口，看着老人瘦小的背影，眼神古怪。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声音沙哑、脸色苍白，看上去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老太婆而已。”
服部平次挤着死鱼眼，他想象中长生之人的模样，就应该像是莉莉丝和小鱼那样，有着无限青春和美丽才对。
为了避免打扰老人家休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神社。
没过多久，他们就收到消息，说岛上的事务处正在举办寿美小姐的葬礼。
于是几人换了一身黑色为主调的衣服，前往参加。
“话说我们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真的好吗？”远山和叶抓着服部平次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她始终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啦，怎么说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而且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顺便打听一下岛上的事情。”
服部平次回过头宽慰道，见到她头上的发带有些松了，伸手帮她紧了紧。
毛利大叔无语地侧过身子看向两人，不轻不重地嘱咐道：“不要嬉皮笑脸的，这里可是灵堂。”
“好，好。”服部平次从善如流。
“据说寿美小姐的爸爸决定将寿美小姐海葬哦。”毛利兰悄声对着身旁的柯南说。
“就是把尸体和棺材一同送到船上，让它在大海中央沉入水中，岛民们相信海葬的死者能够得到人鱼的庇护，来生幸福安康。”
柯南干笑两声。
所以这些岛民还真是迷信啊。
不过这种习俗也是一种美好祝愿，与那些更加残忍反人类的邪祟有些区别就是了。
“行了行了，哪那么多问题，搞得我都不能好好偷听了。”小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就准备重新爬到树上。
原来你这家伙也是在偷听啊......
服部平次有些无语地看着她。
他又看了眼一旁怀疑人生的柯南，决定暂时不管他，等到之后再跟他细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听听莉莉丝他们在说什么。
万一偷听到了什么关键信息，或者学到一两个魔法呢？
然而他刚抱着这种心理，准备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看出去时，一只粉琢白皙的玉手就撩开了这片灌木。
莉莉丝看着藏在后面的两人，一脸平静地回头问向莱克特教授：“这两位小朋友是你的客人吗？”
莱克特教授眯了眯眼，轻笑一声：“不速之客也算客吗？”
服部平次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尴尬地扯了扯嘴唇。
小鱼爬树的动作也一滞。
柯南紧紧盯着莱克特教授，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山上的风忽然静了。
好在无论是莉莉丝还是莱克特教授，似乎都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那孩子最后哭着说‘对不起，这里可能不会再有下一个巫女了’，我想，她应该已经做好了决定。”
莉莉丝蹲下身子，轻抚着一小片灿然的满天星，神情有几分柔和。
“看来人鱼的绝迹是一种必然的趋势呢。”
“也不知道来年是否还能看到这般美丽的花。”
她摘下一小朵花苗，轻吹出去，散落在空中，飘然坠落。
“那么我就先带小鱼走了。”
小鱼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地吐了吐舌头，从爬到一半的树上跳下来，紧跟在莉莉丝的身后。
柯南愣愣地望去，竟发现奇怪的一幕。
她们的脚步看似不快，但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很远。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们的每一步都落在了离地面还有几毫米的空中，并没有真的与泥泞的土地接触。
两个少女很快消失在他眼中。
良久，他回过神来，看向面前似笑非笑的莱克特教授。
明明没有开口，却让柯南压力倍增。
“那个，晚上好啊教授......”他摸了摸后脑勺，干笑道。
“我好不好不清楚，你们倒是有闲情逸致，大晚上跑到这种地方来闲逛。”莱克特教授轻飘飘地看了这两人一眼，语气揶揄。
“其实是因为附近发生了命案，我们到这里来找线索啦。”柯南竭力为自己辩护着。
没等莱克特教授接着开口，服部平次忽然说：“你看起来跟莉莉丝很熟的样子，那你一定知道的对吧？”
“她究竟是什么人？”
莱克特教授看了看漫天星辰，低声呢喃：“啊，是什么人呢？”
他眼中倒映出银河，满含笑意：“自己猜去吧。”
“诶？”
服部平次呆住了。
莱克特教授向着与莉莉丝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去，临走前还给他们留下了一句善意的提示。
“对了，你们说到附近发生了命案，那我建议你们到瀑布下的水潭那边去找找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因为我不久前在这条河里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努力寻找真相吧，侦探们。”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意兴阑珊地走了。
一时之间，只留下柯南和服部平次面面相觑。
两人商量一阵后，一致决定暂时将魔法什么的抛之脑后，先将这个案子解决，再谈其他的。
虽然服部平次很不情愿就是了。
不过人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如果心中一直挂念着其他事情，就很难顺利破解这个案子，这个道理服部还是知道的，所以最终还是妥协了。
两人在山上又简单看了一圈后，没有更多收获，于是草草下山，朝着莱克特教授所说的水潭进发。
然后在其中找到了一只漂浮在水面上，被乱石卡住的救生圈。
“如果将被勒死的寿美小姐放在这个救生圈上的话，那么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像那样将她吊在瀑布上了！”
柯南看着那只不合时宜出现在这的救生圈，神情严肃。
服部平次也明白他所想：“只要提前将寿美小姐放在救生圈上，让她顺着小溪漂流，就可以回到祭典上为自己准备不在场证明。”
“而随着时间推移，救生圈漂到瀑布的位置，就会从高处落下来，寿美小姐因为脖子上的绳子被吊起来，而救生圈则是就这样继续漂流，直到顺着水流消失在大海之中。”
说着，他都有些后怕：“如果这只救生圈没有被乱石卡住，而是真的顺流而下飘向大海的话......”
“恐怕真相就要彻底被淹没在海浪里了。”
他们很快找到了毛利大叔，将这个消息和他们的推理告诉众人。
“这样一来的话，所有人的不在场证明就都说明不了什么了。”毛利大叔摸着下巴，审视着祭典上的一众游客。
服部平次看他似乎想要把所有游客都纳入嫌疑人，连忙干笑着道：“锁定嫌犯的话，还是从死者的人际关系入手比较好吧？”
“好像也是。”毛利大叔也是很没主见地快速放弃了自己的主张。
“那岂不是说，凶手现在说不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我们？”毛利兰有些害怕地四顾了一周，收紧了衣领。
远山和叶笑着宽慰她说：“不用担心啦。”
她指着不远处正和柯南聊着线索的服部平次：“你看，平次他的帽子戴正了。”
“啊？”毛利兰有些困惑地看过去。
“那就意味着他火力全开啦，凶手一定很快就会被逮捕的！”
远山和叶神色认真。
毛利兰被她这幅模样逗笑了，抱住了她的胳膊：“和叶，你真可爱！”
“你，你做什么啊？”
远山和叶被她抱住，有些手足无措地晃了两下，脸上起了一点绯红。
厚嘴唇女人黑江奈绪子忽然凑到服部平次身旁，侧过脑袋看了眼同为中奖者的那个胡子拉碴的酗酒大叔。
“如果寿美真的是被人杀死的话，你们最好盯紧纱织那个爱喝酒的酒鬼老爸。”
说完，她就抽身离去。
“喂，奈绪子。”福山禄郎远远冲她喊了一句。
“回家的路上可要小心一点。”
她满不在乎地低笑一声，从怀中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心吧，我可是有着这支儒艮之箭。”
儒艮之箭......
柯南心中微沉，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起来。
魔法存在的话，所谓长生也不是那么难做到的事情吧？
如果真的存在人鱼的话，会是怎样呢？
岛袋君惠收拾完祭典的残局，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看向毛利大叔：“好啦，现在我可以带你们去纱织的家里了。”
“可是，看她老爸那个样子......”毛利大叔看着不远处还在咕咕喝酒的门协弁藏，有些迟疑。
“那我们去见祭司大人好了！”
柯南兀然开口，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我有好多话，想问那个老奶奶呢。”
岛袋君惠神色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不可以吗？”柯南歪了歪脑袋。
“不，当然可以。”她轻轻微笑。
没多久，岛袋君惠就带着他们来到神社旁一侧的居室，她和身为祭司大人的祖奶奶就住在这里。
“祖奶奶一会儿就来，我先去帮她准备马上要用到的洗澡水了，你们在这里稍等就好。”
她这样说着，拉开木门退了出去。
几人跪坐在被炉旁围成了一圈取暖。
毛利小五郎抬头看了看这间老旧的木房子，随口感叹道：“真是破旧啊。”
服部平次也有些意外：“看来并没有因为儒艮之箭而大赚一笔呢。”
远山和叶不悦地看着他：“你在胡说什么呀？号码牌也才五日元一张而已！”
“什么，五日元？”服部平次惊讶地看着她。
“岛上的人说，从以前就一直是这样，祭典出名后也没有涨价。”远山和叶认真解释道。
就在这时，一只满是褶皱的苍老手掌自门缝伸来，将她身后的木门缓缓拉开。
一个身材矮小的老人渐渐显出身形。
她的头发已经十分稀疏，尽管如此，却保持着乌黑，没有因为年纪渐高而花白。
老人的背脊几乎佝偻成直角，拄着一只木杖，虽然看上去颤颤巍巍，但却站得很稳，完全不像是一百多岁的老人该有的状态。
她的脸并非祭典上那般涂满了白面，而是卸去了浓妆，深深的皱纹毫无保留地裸露出来，几处深色的老人斑也清晰可见。
感觉像个妖怪一样......
服部平次在心中很不礼貌地想道。
“那是因为‘五元’与‘缘分’读起来差不多嘛。”
老人的声音有着独特的沙哑感觉，叫人怀疑她马上要吐出嗓子里卡着的某些东西一样。
“听说你们有事找我？”
她细窄的眼微微睁开，看着房间中有些愣住的众人。
“请，请问，老奶奶你是如何决定儒艮之箭的中奖号码的呢？”柯南连忙问道。
“我随便决定的。”
“啊？”
老人俏皮地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也会用赛马时中奖的号码。”
服部平次也被这个答案无语到了，他很快又问道：“那么为什么一年只送三只，而不干脆多准备一些呢？”
“这可不行。”
老人捻了捻自己所剩无几的稀疏发丝：“因为我没有那么多头发用来绑在儒艮之箭上啊。”
远处的浴室中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唤：“祖奶奶——你的洗澡水放好了哦！”
老人微微偏过头看过去，缓缓地转身。
“很抱歉，如果你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的话，我想先去洗澡然后睡觉了......”
“请等一下！”柯南慌忙叫住她。
“人鱼！”
“人鱼是真实存在的吗？”
老人停下脚步，那只因苍老而有些浑浊的眼珠朝着柯南看了过来。
“在你之前，也有很多慕名而来的权贵名人问过这个问题......”
“我给他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老人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面无表情地说：“‘选择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最好还是当作人鱼不存在比较好。’”
柯南微怔。
老人不再看他，而是瞥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远山和叶。
“还有，那边那个女孩，绑头发的那个。”
远山和叶左右看了看，然后犹疑地指了指自己：“诶，是我吗？”
老人继续道：“‘咒禁之箭’本是驱魔的礼器，如果让它离开身边，恶魔就会趁虚而入。”
她用那种沙哑的嗓音，配合着低沉的语调，显得有些渗人。
“男人会回归尘土，化作无心的饿鬼，而女人则迷失于沧海，沦为说不出话的人鱼......”
她颤巍巍地拄着木杖向走廊深处走去，声音还余留在屋内。
“所以千万不要让它离开你的身边......”
几人都跑到房间门口，看着老人瘦小的背影，眼神古怪。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声音沙哑、脸色苍白，看上去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老太婆而已。”
服部平次挤着死鱼眼，他想象中长生之人的模样，就应该像是莉莉丝和小鱼那样，有着无限青春和美丽才对。
为了避免打扰老人家休息，他们很快就离开了神社。
没过多久，他们就收到消息，说岛上的事务处正在举办寿美小姐的葬礼。
于是几人换了一身黑色为主调的衣服，前往参加。
“话说我们跑到这里来凑热闹真的好吗？”远山和叶抓着服部平次的衣袖，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她始终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啦，怎么说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而且刚好可以趁这个机会顺便打听一下岛上的事情。”
服部平次回过头宽慰道，见到她头上的发带有些松了，伸手帮她紧了紧。
毛利大叔无语地侧过身子看向两人，不轻不重地嘱咐道：“不要嬉皮笑脸的，这里可是灵堂。”
“好，好。”服部平次从善如流。
“据说寿美小姐的爸爸决定将寿美小姐海葬哦。”毛利兰悄声对着身旁的柯南说。
“就是把尸体和棺材一同送到船上，让它在大海中央沉入水中，岛民们相信海葬的死者能够得到人鱼的庇护，来生幸福安康。”
柯南干笑两声。
所以这些岛民还真是迷信啊。
不过这种习俗也是一种美好祝愿，与那些更加残忍反人类的邪祟有些区别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