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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木精怪本身并不知道什么是仙家大道,只是本能地争夺那对自己成长最为有利的氤氲紫气,也不为求什么大道,只要身体更强健几分,求生几率大上些许,就已经觉得是侥天之幸。

    于是,每日里便多了许多因氤氲紫气而起的争斗,争斗之中少不了血腥杀戮,因而在石碑立下最开始的百年,纯阳峰下争斗不断、杀戮不断,血光不断。直到一日,纯阳仙碑突然震动,发出无穷威压,将平日里杀戮最多的精怪镇杀个一干二净,纯阳峰下才罕见的祥和下来,止杀,也成了纯阳峰下众精怪不可不守的唯一一条规则。

    杀戮能止,争斗却是免不了,尤其是仙碑左近处一块空地,朝华最是浓郁,氤氲紫气也溢出最多,争斗更是自古未绝。千年下来,精怪们或化形成功,从此一去不返;或争斗失利,伤重不治而去;或心生怯懦,远远不敢近前。

    到最后,石碑前只剩下一虎、一雕、一鹤、一猿,各仗天资,争斗不断,而又相互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划分地盘,每日各凭手段争夺氤氲紫气,隐隐间形成了几分排外的默契。

    四个长年争斗中剩下来的老怪物携手排外,对于等若后生晚辈其余精怪而言,可以说是噩梦也不为过,最初仍有些不长眼的小东西妄想上去分一杯羹,被那金雕抓着全扔下了悬崖后,便再没有什么精怪胆敢去触四个太岁的霉头。

    时间一长,四个精怪心生骄纵,对于其余精怪的防范也松了不少,偶尔漏出几缕氤氲紫气,让其余精怪捡了便宜,只要没有触怒它们,它们也不去计较,全当做没看见。

    又一缕氤氲紫气缓缓地溢出,四灵分据四方,互相提防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调整好姿态,蓄势待发。眼看那氤氲紫气已然溢出,正要扑上之时,地上一片泥土突然炸开,窜出一只体长寸许的幼鼠,扑中那一缕氤氲紫气便欲窜回来路。

    四灵见状一怔,旋即大怒,虎口夺食,对于老虎而言,无疑是最大的羞辱,那花斑大虎怒号一声,瞬间爆发出全身气力,紧随幼鼠而上,看情形,却是有后发先至之态。那幼鼠似是早有所料,怪叫一声,身形急坠,足下一点,而后折了个方向,望西而去,原来西面正有一块巨石,石下,也有一个隐蔽的洞穴。

    此时,花斑大虎去势未尽,继续往前扑去,白猿扑得过急,尚在空中,转向不及,刚要放弃,眼角一瞥,又是一喜,原来那丹鹤最是沉稳,始终冷眼旁观,此刻正好扑向那幼鼠,当先落于洞口,伸颈便啄。眼看已无退路,那幼鼠仍是不慌,就势一滚,滚到了白猿原来方向,而后起身一扑,扑向另一块石头,好家伙,竟是还有第三个洞口。

    那白猿、丹鹤、花斑大虎再要回身扑来,已是不及,眼看,那幼鼠便要得逞,一声急啸自上空响起,却是那一直盘旋的金雕,不管不顾,全力俯冲下来。幼鼠略一迟疑,前路已封,再回首四顾,已成合围之态。白猿、花斑大虎、丹鹤、金雕,各个目光凶狠,饶是此时又有数道氤氲紫气蕴出,也全然不顾,竟自便宜了一旁守望的一只乌鸦。

    幼鼠退了两步,目中忽然现出一丝狠色,呲着牙,仿佛要与四灵展开一场大战,不死不休。四灵也是心中恼恨,不愿给幼鼠留半点退路,同时对于它的这种绝地反击式的威胁,更是小觑,自然不会被惊到,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很有默契地缓慢围了上去。

    一个“围”,一个“缓慢”,却是道尽了四灵此时的小心,它们虽然轻视这明显出生不久的小老鼠,但是也都知道它必然有它的过人之处,若是厮杀,四灵中任意一个都能完虐它,但是若是逃跑,四灵中任意一个有所疏忽,只怕都会被这小东西钻了空子,逃之夭夭。

    一个守得谨慎,四个围得小心,只不过几次吐息的功夫,四灵便将小老鼠团团围住,再没有了逃跑的余地,小老鼠心中慌乱,气势却是丝毫不输,眸中燃起了一抹赤红色的凶光,竟然将四灵骇得退了两步。

    不过,两步也仅仅是两步而已,对于小老鼠的逃生却是没有半点助力,倒是对于它的迎战,增添了不少勇气。四灵被骇退,更是暗恼不已,连番在这小东西身上丢了面子,即便是不知道面子何物的它们也都是恨不得将它食肉寝皮……额……似乎这小东西给它们中任何一个塞牙缝都不够,那便挫骨扬灰。

    眼看战局一触即发,一道金光打西面而来,一时间,整个西方被那金光晃得分外明亮。小老鼠怔了怔神,眸中自然倒映出几个人影出来,心中有些惊喜,便摆出一副兴奋之态,同时也长长舒了口气。

    两禽两兽从未见此奇景,本来就觉着奇怪,见到它这般作态,都忘了争斗,回首西望,只见五道金虹划破天际,那模样,比之晌午的太阳也不遑多让。未及细想,那五道金虹便落向了纯阳西峰,再一晃眼,都落到了那石碑前。

    那金虹虽然落下,金光却是仍旧刺眼,真不知道那小老鼠是如何窥探到金光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觉着那小老鼠是在使诈,但有打心里觉得这五道金虹里面的东西必然不同凡响,一时间,都有些进退失据。好在它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昏头,虽然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但也没忘了看好那只小老鼠,一边警惕地盯着不远处那五道金光,只等着那五道金光现了原形再做定夺。金光渐散,两禽两兽看清了金虹中之物,不禁跪伏在地,不敢再看;至于那一旁窥伺的乌鸦,几乎在金光落下的瞬间就已经伏在了地上,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模样;唯独那小老鼠,虽然同样跪伏在地,反而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只是也同样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金光中原来是五个面貌颇为年轻的修士,三男二女,个个丰神如玉,衣袂飘飞。当先一人看上去三十左右,头发蓬松,满面胡茬,眉目间满是洒脱不羁,腰间别了葫芦、如意、佩剑、香囊等七八样东西,美则美矣,却又透着些古怪。

    他解下葫芦痛饮了一口,看了看左右,而后目光定在了那块石碑上:“‘虽善地,不可久’。不知不觉间,又是两百年过去了,我记得上一次来这里,还是随师尊回山门正式拜师,在此地停留了半日,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这石碑上的字呢!”

    话音刚落,身后那素衣素颜,颜色倾城的女子“噗嗤”一笑,走上前来:“玄胤师兄,你这话可说错了,当年我们回山门前可都跟随各自师尊学了好一段时间的仙文,不认识这石碑上的字的人,可是只有你一个哦!我记得当时虚宁师伯当时气得胡子都吹上天了。”

    “咳咳!!”玄胤闻言连连咳嗽两声,定住神后很快便想到了狡辩的说辞:“那个,玄英师妹,我那个叫策略、策略懂么?有压力才有动力,我师父的个性你是知道的,没有我当时妙到毫巅的表现,我师父也不会超常发挥,御剑如电光,一举战胜四位师叔,成功帮我争夺五峰首席之位。”

    “这也行?大师兄,看来魁宗最有心机的人头衔得换换了。”一个娇媚酥骨的声音自旁边响起,玄胤回头看了看那身段容貌如声音一般妖媚的女子,嘿嘿一笑:“玄菱师妹就不要取笑为兄了,师兄承认,当年确实有那么一点点不学无术,不过,我这五峰首席还真得多亏了当年那点不学无术,不然,就我师父那寡淡的性子,我怕得做小师弟了。这个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五人似乎并不心齐,说话之间虽然正好像是同门师兄妹之间的打趣嬉笑,其实不然,只从玄胤最后那一句“命里”便看出了一丝端倪。他说这话的时候,却并非顺口所说,是以这句话里多少加重了一些语气,至于当中的含义,却要追溯到他之前所说的话。

    从装扮之上,多少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性,而玄胤的装扮,侧重于一个“怪”字,说是洒脱不羁,还算是勉强,但要说喜欢炫耀,却是大错特错。之前他的两段话,都不离“五峰首徒”一事,如果说是炫耀,十分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这样一来玄胤话里为何不离这一件事,便值得细究了。

    原来这魁宗开山收徒,从来都是两百年一次,每次开山之前十年五月初五日辰时,都会先行小开一次山门,而后当天酉时,便会重新封上。各峰首徒便是要在这一天料理好一切“后事”然后出山找到各自的衣钵传人,等到十年后各峰大开山门,再行确立新一届弟子的首徒之位。

    至于这五位新弟子之间的排序,首徒之位的确定,倒也颇有意思,只是由这五峰首徒找到弟子后比试一番脚力,看谁先归山,那他的传人,便是师兄,而且这个名分一旦确定下来,即使之后做师兄的反而不及师弟,他也仍旧是师兄,绝不轻易更改。

    在凡人帮派中,讲究的是论资排辈,这排辈怎么能不论资历?这资历,除了在帮中时间久,更要考虑到对于帮派的贡献,以及个人武力的高低,毕竟,一个人只有在帮中时间长,才能对帮派如何发展壮大有一个更好的了解;只有对于帮派的贡献足够高,才能让门下的弟子心服口服;只有武力高了才能更好地给门下的弟子提升凝聚力。

    相较于凡人帮派,魁宗这种排辈方法,粗看下来,似乎有些过于儿戏,其实不然。魁宗收徒,首重机缘,这“机缘”二字飘渺不可捉摸,这般儿戏的赌约,却恰好对于这些新入门弟子的机缘有所体现。

    在入门两百年后,五峰首徒修为历来相差无几,绝不会出现某一峰首徒一骑绝尘,将其余首徒修为远远拉下的情况,五人比试谁先归山,比的不仅仅是自身脚力,而且还需要防备其余师兄妹,单靠自身修为要想稳赢其余诸人,无异于痴人说梦。这时,那看似虚无缥缈的机缘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是各峰首徒的机缘,也是他们衣钵传人的机缘。

    玄胤两次提到的,其实就是一件事,那便是当年玄胤尚且年幼之时,蒙剑峰首徒虚灵真人看重,收为衣钵传人,而后在大开山门的时候,五位真人携带各自衣钵传人集聚于这块石碑前,准备虚与委蛇一番的时候,玄胤看到这块石碑,便询问上面是什么字,让虚灵真人很是丢了一把脸。

    结果素来性情寡淡,对于五峰首徒没有半点兴趣的虚灵真人,在之后比试谁先回山门的时候,虚灵真人愣是羞中借力,脚力凭空增加了一成。五人脚力本来相仿,他脚力只增加了一成,按说不会放他轻易领先,但虚灵无心争夺,这些虚灵自己知道,其余各峰首徒也都知道,竟然忘了防备他,结果,莫名其妙地就为玄胤挣了个“五峰首徒”的名头。

    玄胤说的是这一段往事,想的却是另一件事,话里包含的则是另一重意思,他这句“命里有时终须有”,表面上说的是自己当年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五峰首徒,实际上却是在表明此次五峰首徒之人选,同样非他剑峰莫属。他话里暗藏机锋,其余几人自然也不会抱有好意,只是让人惊叹这“五峰首徒”好大的名头,让这五个神仙般的人物也学起了人间的勾心斗角。

    说话间,玄胤阔步走到了那石碑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隐约可听见“广恨祖师”“飞升”等几个字眼,几个师兄妹见了,也都一同上前叩首行礼,等到礼毕,玄胤回头目光凌厉地看向了一旁各怀心思的六灵。

    受到这凌厉的目光一压迫,原本跪伏在地的六灵更觉不堪,伏在地上的身形都有些颤抖。那猿猴抖了一会儿,忽而眼珠一转,就昏死了过去,这却是它的一种特殊能力了,只要它想昏迷,那外界无论发生多大动静,它都不会醒过来。平日里这种能力有如鸡肋,这时候逃了有失体面,昏了最好,到时候也能推说是装晕,当然,它是没有这么多心思的,不过这样按人的心思来推演,其实也能演绎出个八九不离十。

    那乌鸦见到猿猴晕了,果然就不再发抖,也是有样学样,将身子掩在了猿猴身下,也故作支持不住,昏迷过去。玄胤也不去管它,只是回头看向其余四灵。

    万兽之王到底是万兽之王,那花斑大虎虽然一时被仙家气度所惑,有了臣服迹象,见到玄胤目光愈加凌厉,顿时觉得威严受到了挑衅,当下低吼一声,身体也微微抬起,虽然仍是低伏,却已换了攻击的姿态,与此同时,那金雕也腾地飞起,也不升高,只是在低空盘旋着,隐约与之形成了连横之势。

    玄胤目光愈冷,那最是弱小的乌鸦终于承受不住,浑身羽毛炸开,摇晃着飞下山去,直到此时,它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它没有白猿的天赋,只是有样学样,这也就罢了,顶多只是仍然觉得难受,或者更难受一些,这也不至于让它这么快就坚持不住。只是它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托身于白猿身下,玄胤可不管它是否昏厥,对六灵的压力始终一视同仁,白猿昏厥了感受不到压力,这乌鸦此时凑到白猿身边,更是将白猿的压力分担了一些过去。

    乌鸦分担了白猿的压力,后者却是全然不知,反而睡得相当安详,很有些“死者不知生者痛”的味道,这让乌鸦如何能够心平,离去之时顺便也啄了一下白猿,同时也带走了白猿辛苦夺来的几缕紫气。

    那白猿醒转过来,见到自己紫气被夺,忽地焦急起来,哪里还顾得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仙人?当下嚎叫着紧紧跟在了乌鸦的后面,大有不抓住乌鸦誓不罢休的姿态。

    乌鸦走时已经相当吵闹,白猿离开时,更是聒噪不已,受到它们的打扰,虎雕联盟气势顿时消了大半,本来就无法与玄胤抗衡,这下气势一消,哪里还有勇气再留下来?金雕见到老虎靠不住,拔地而起,赌气一般卷起了漫天风沙,那花斑大虎,更是恼恨地发出一声惊天巨吼,这才奔入山林,当然这声巨吼中有几分外强中干,这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那丹鹤与灰鼠见到其余四灵离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欣喜,隐隐中有了如果此时离去必会抱憾的感觉,伏在地上更是小心,那灰鼠更是灵慧非常,当下前肢离地,学着五人先前的样子叩拜起来。

    玄胤见了终于将目光变柔,又仔细地打量了二灵一番,脸上一番阴晴不定。他师从虚灵,向来笃信因缘,此刻见了二灵,更是觉得冥冥中自有一番师徒缘分。只是,他这一次下山,为的是寻找衣钵传人,倒也不是歧视妖灵,只是妖灵修道毕竟比起人类来要缓慢太多,实在不是适当的衣钵传人之选。而如果就这样离去,十年间不知道会有多少变故,如果到时候回来见不到二灵,却是平白昧下一段因果。

    他脸色这样阴晴不定,那丹鹤和灰鼠更加忐忑不安,更是平白生出了几分高人便该非同寻常的心思。正当二灵忐忑不安的时候。玄英走上前来晃醒了玄胤,而后笑道:“师兄,你刚才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师妹我可不敢苟同,我修道之人为谋长生,本就是逆天数而行,这般笃信因果未免落了下乘。不如这样,我们几个同门师兄妹在此做一个赌如何?”

    “赌”的内容不需要明说,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天数之说,事实上,玄英自己也是信命数的,只是她信命,也信自己,这样说,只是为了接着玄胤的话而引出她早已准备好的赌约,她也相信玄胤会明白他所说的赌究竟赌的是什么内容。

    “赌?”玄胤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之色,而后将目光投向那一身玄色甲胄,一言不发的男子:“玄罗师弟,你也赞成?”这玄罗乃是武峰玄字辈首徒,为人还算仗义,不像是强人所难的人,他问玄罗,也是为了从玄罗身上找到突破口。不料后者沉默了片刻,而后点了点头,似乎是在此之前,就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

    玄胤眉头紧锁了几分,而后目光又投向那一身杏黄道袍,气度不凡的男子:“玄录师弟,你呢?你也赞成?”后者将拂尘在臂上扫了两下,而后坦然笑道:“然也!”

    玄胤听了心下又是咯噔一声,这玄录是宝峰玄字辈首徒,平时就有主见,这样看来,他只怕还是这赌约的发起者之一,不过,如果他早就有针对自己的意思,那可就需要多加防范了,毕竟,宝峰的弟子,哪一个不是身上宝物数不胜数?随便抛出一个宝物来,都足够让自己手忙脚乱一阵子。

    至于玄菱,玄胤觉得已经无需再看了,这个师妹,他也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交道,个性更是摸了个一清二楚,别说这次的赌约是针对自己,就算是针对其他任何一个人,只怕她都会很是无辜地落井下石。

    玄胤再一次环视了四人一眼,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素来机灵,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问出为什么要针对自己的话。他剑峰连续两代都是五峰首徒,如果这四个师弟妹不针对自己,那他反而会觉得他们在私下里有更大的谋划,只是,这一次的赌约对于自己实在是太不利了。

    之前历代首徒出山门之后,都会各自分开去寻找自己的衣钵传人,而这一次,四人表现的有些奇怪,说什么找衣钵传人只看缘分,不必心急,还说师兄妹五人先一齐走一段路,到了纯阳峰之后再行道别。

    这一件事,由不得他不心中怀疑,只是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些事情,挑开了反而对自己更加有利,而且要走出西南大地,必然要经过纯阳峰,也是顺路的事情,所以他便答应了下来。

    这也是以他洒脱不羁的性子居然能暗藏机锋,说出“此番五峰首徒仍旧是自己的”的话来的原因。反正说大话也不需要负责任,说了反而能更好地避过那些虚的,直接切入正题,果然事情不出他所料,只是,毕竟还是不如他所期待的那样。

    这赌,无非是赌的谁能够为自己弟子取得“五峰首徒”之位,只要四个人有一个人貌合神离,他都从中取得一丝机会,然后在之后的脚力比赛中取得优胜。只是,从现在四个人的表现看来,他们已经结成了盟约,还是对敌重心已经确认得不能再确认的那种。如果自己当真在十年之后与他们比试脚力,必然会被群起而攻之,更不要说什么取得优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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