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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美门律师事务所，富丽堂皇的客厅之内，悠扬的小提琴声充斥在期间。
坐在餐桌前的后藤田正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知道这次官司的被告人是自己以后，古美门研介整个人就开心的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然，虽然古美门研介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毒舌，来大肆嘲笑后藤田正树，但是古美门研介他还是让服部取来了小提琴，然后开始当场演奏起来，以此来表达他内心的那份喜悦。
擦得铮亮的玻璃门外有一处晒台，古美门研介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走到晒台，看都不看后藤田正树一眼。
“后藤田警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把官司的详细内容告诉我吧。”
黛真知子看了一眼还在站在晒台拉着小提琴的古美门研介，随即走到后藤田正树的身旁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
“黛真知子律师你真的想要接下我的官司吗？”后藤田正树看了黛真知子一眼。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接下后藤田警视您的官司。”黛真知子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她而言不提后藤田正树如何如何，光是五十万日圆的代理费就让她非常心动了，毕竟她可是还欠着古美门研介三千万円的债务，这份债务可是要连续还上三十多年的！
后藤田正树沉吟了一下，其实从心里面来讲，后藤田正树并不怎么愿意将自己的官司交给眼前的黛真知子，他刚才所说的他在过来之前了解过当然不是骗人的，据他所知，这位黛真知子律师所代理的案件，到目前为止还是非常不好的那种，
但是，在考虑到古美门研介的态度以后，后藤田正树决定先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在看看情况如何，如果古美门研介还是现在这种态度的话，那他只能换一个律师来代理自己的官司了。
所以，在想通了以后，后藤田正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一个问题抛向黛真知子：“不知道黛真知子律师你有没有听过四年前发生在永田町的案子。”
四年前？永田町？
黛真知子不知道后藤田正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后藤田警官，您难道是在说那桩母亲和女儿跟儿子被人入室杀害的案子吗？”服部适时的插话了进来。
“服部叔您也知道这个永田町的案子吗？”黛真知子疑惑的看向服部，她有些没想到服部也知道这种事情。
“我确实是知道一点。”服部点了点头，如实的向黛真知子说道。“我当时是看电视里的新闻才知道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母亲和女儿以及儿子被入室行窃的人给杀害了。”
“这么恶劣吗？”黛真知子微微张着嘴巴，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确实是如此。性质很恶劣，手段也非常残忍。”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
黛真知子转头看向后藤田正树：“那么这桩四年前的案子和后藤田警视您的官司有什么联系呢？”
“我被对方起诉了，起诉我的那个人就是这个被我亲手抓住送进监狱的罪犯。”
听完后藤田正树所说的这番话，黛真知子的嘴巴张的比刚才还要大一点，眼睛也瞪得大了一些，对于跟后藤田正树仅仅打过一次交道的黛真知子来说，她实在是想不到后藤田正树竟然还是这种跑在刑事第一线抓捕罪犯的警察。
“黛律师，后藤田警官的情况可能有些特殊。”
站在一旁的服部自然是看到了黛真知子目瞪口呆的样子，也自然是明白了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惊讶，所以小小的解释了一下，当然肯定不会说的很明白。
“服部叔，他又什么特殊的！他就是窗边族而已！流放啊！”
古美门研介停止了拉小提琴，在走回到客厅以后，他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冲着后藤田正树大肆嘲笑。
“今天的酒喝起来真是有味道啊！”古美门研介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里面的红酒，然后高举着酒杯大喊着。
“古美门律师，请您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黛真知子一脸正色的看着古美门研介，语气严肃的向他说道。
“嘁！”
古美门研介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相当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再继续开口说什么，而是坐在一旁背对着后藤田正树以及黛真知子，一副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架势。
但是从他那微微伸着的脖子来看，他也非常想知道后藤田正树牵扯上的这桩官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藤田警视，那位已经被法院判决的罪犯他想要起诉你什么呢？”黛真知子看向后藤田正树，继续刚才被古美门研介打断的谈话。
“刑讯逼供，他通过他的代理律师向法院提交了材料，控告我刑讯逼供。所以，我在下周要出去裁判所出席听证会。”
后藤田正树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刑讯逼供？那后藤田警视您是不是真的有......额......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由于以前碰到过警察刑讯逼供的官司，所以黛真知子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所以她立即连连摆手，同时不由得开口解释起来：“后藤田警视，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考虑到后藤田正树是警视厅的警视，黛真知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批评警视厅，所以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后藤田正树自然明白黛真知子是什么意思，所以笑着摆了摆手，向对方说道：“黛真知子律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组织里面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人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当时并没有那么做。”
“既然后藤田警视您没有对那位罪犯实施刑讯逼供的话，那么他和他的律师又能凭借什么起诉你呢？而且裁判所怎么可能会接下这种相当荒唐的起诉呢？”黛真知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后藤田正树。
“额......”后藤田正树沉吟了一下，在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他才开口说道。“因为他的手里确实有医院的伤情鉴定书，以及医院那边的病历和治疗记录。”
“后藤田警视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后藤田正树这番话的黛真知子就变得愈加疑惑了。
“我当初在抓捕他的时候，因为他在当时进行了反抗，所以我不得不动了手，因此不小心的下手重了一点点。”
“下手重了一点点？那是有多重啊？”
“打得他眼眶部位骨折，然后又缝了几十针吧。”后藤田正树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
骨折！缝了几十针！
黛真知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有想到，后藤田正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会下如此重的手，所以半晌都不说出话来。
“又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你这个八嘎！”就在黛真知子在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古美门研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嘲讽的味道。
“想你这种八嘎，总是会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而出现问题！被我说中了吧！不过，既然你想要找我办事，想让我来接下你这次的官司，那么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后藤田你就将你的诚意展现出来吧！”
古美门研介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拇指跟食指不停的互相摩擦着，比出了数钞票的动作。
“五十万的代理费。”后藤田正树用手指点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那张支票。
“太少了！五百万！看在我跟着你八嘎认识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现在只收你五百万的接手费！”古美门研介将装有红酒的酒杯举到嘴边，在品了一口酒杯里面的红酒以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还要一千万的酬金，加上前面的接手费，共计一千五百万。这就是我的辩护费用，只要你愿意给出来，我马上接下你的官司！”
听到古美门研介的这种狮子大开口般的要价，后藤田正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之后便回敬了一句：“太贵了，我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最多还是五十万。而且五十万也已经查过市场价了。”
“你可不要把我跟那些废物律师相提并论！”
“但是你这个辩护费的要价实在是太高了，我没有办法出这么多钱。”后藤田正树依旧是摇了摇头。
“我给你这个八嘎的价格已经算是便宜的了，最起码要比这个八嘎要少一半！”古美门研介说话的同时，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黛真知子，然后又接着说了下去。“像你这种官司，一旦由我来接手，那肯定就是百分百赢定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古美门律师，这可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要是在这个世道里面，连正义都没有容身之地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司法可以说是彻底完蛋了。”回过神来的黛真知子抢先一步反驳了古美门研介，然后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后藤田正树，开口说道。“后藤田警视，你的这桩官司我接下了，既然你并没有对对方采取刑讯逼供的手段，那么这种官司很简单就会结束了。”
“你这个八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个俗气的罗圈腿给我适可而止吧！”
古美门研介用手指指着黛真知子，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够变得聪明一点！如果这个官司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后藤田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到这边来！你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贸贸然的接下这个官司，你可真是个八嘎！”
黛真知子也习惯了古美门研介的说法方式，而且她也确实是反应过来了，就如同古美门研介说的那样，这个官司确实是不太像后藤田正树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在想明白了以后，黛真知子立即朝后藤田正树说道：“后藤田警视，请你把这个官司说的更清楚一些吧。”
后藤田正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抬眼看了正一脸得意洋洋的古美门研介一眼，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后藤田正树还是有点预料的，何况即便古美门研介没有指出来，他在后面也会把跟这个官司有关的事情都说清楚的。毕竟既然要上裁判所举行的听证会，那么肯定要讲前因后果都告诉自己的代理律师。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对方准备推翻裁判所对他的判决。”
“他是想要翻案吗？”
“是的。就是这样。”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然后又将一个问题抛给黛真知子。“黛真知子律师你知道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吗？”
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
黛真知子楞了一下，她记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在这一时半会之间她也想不起来。
“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你们这帮八嘎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手脚不干净到这种程度了吗？”古美门研介一脸夸张的表情，用略带兴奋的口吻说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找到了新的证据，可以用来证明对方是无罪的。”既然已经说了，后藤田正树也不再瞒着。
“既然对方被你们这帮八嘎送去监狱待了四年，而现在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插手了，那么这桩案子推翻的可能性是十有八九了。所以你能把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古美门研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又开始快速的相互摩擦了起来，比着这个数钞票的动作的同时，甚至还开始算了起来：“被无辜关了四年，假如对他的赔偿费是按照东京都最低时薪来算的话，那么一天八小时就是八千円，一个月二十四万円，一年就是二百八十万円，四年就是一千一百万円。如果我去代理的话，出了这笔正常的赔偿费以为，还可以起诉你们警视厅以及检察厅，甚至还可以起诉东京都厅，这就是几千万啊！”
“后藤田！你快点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吧，把他的联系给我吧！快点快点！我的新车就全靠这个了！”
“古美门律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见钱眼开！”黛真知子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一脸财迷像的古美门研介。
“据我说知，对方找的律师似乎是三木律师事务所的。”
后藤田正树的这话刚说完，古美门研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所以你才来找我吗？那就这么笃定我会接下来吗？”古美门研介板着脸看向后藤田正树。
“我不知道。我只是仔细的想了想，在我认识的所有律师里面，只有你古美门研介才能帮我了。”
“哼！”
古美门研介冷哼了一声，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看，他似乎是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算了。你先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要清清楚楚，任何细节都不要落下。”
“没有问题。”
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尽管古美门研介还没有表示自己会接手官司，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已经有了松动了。
古美门律师事务所，富丽堂皇的客厅之内，悠扬的小提琴声充斥在期间。
坐在餐桌前的后藤田正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从知道这次官司的被告人是自己以后，古美门研介整个人就开心的差一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当然，虽然古美门研介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他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毒舌，来大肆嘲笑后藤田正树，但是古美门研介他还是让服部取来了小提琴，然后开始当场演奏起来，以此来表达他内心的那份喜悦。
擦得铮亮的玻璃门外有一处晒台，古美门研介一边拉着小提琴，一边走到晒台，看都不看后藤田正树一眼。
“后藤田警视，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先把官司的详细内容告诉我吧。”
黛真知子看了一眼还在站在晒台拉着小提琴的古美门研介，随即走到后藤田正树的身旁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对方。
“黛真知子律师你真的想要接下我的官司吗？”后藤田正树看了黛真知子一眼。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接下后藤田警视您的官司。”黛真知子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对她而言不提后藤田正树如何如何，光是五十万日圆的代理费就让她非常心动了，毕竟她可是还欠着古美门研介三千万円的债务，这份债务可是要连续还上三十多年的！
后藤田正树沉吟了一下，其实从心里面来讲，后藤田正树并不怎么愿意将自己的官司交给眼前的黛真知子，他刚才所说的他在过来之前了解过当然不是骗人的，据他所知，这位黛真知子律师所代理的案件，到目前为止还是非常不好的那种，
但是，在考虑到古美门研介的态度以后，后藤田正树决定先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在看看情况如何，如果古美门研介还是现在这种态度的话，那他只能换一个律师来代理自己的官司了。
所以，在想通了以后，后藤田正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一个问题抛向黛真知子：“不知道黛真知子律师你有没有听过四年前发生在永田町的案子。”
四年前？永田町？
黛真知子不知道后藤田正树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是她还是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后藤田警官，您难道是在说那桩母亲和女儿跟儿子被人入室杀害的案子吗？”服部适时的插话了进来。
“服部叔您也知道这个永田町的案子吗？”黛真知子疑惑的看向服部，她有些没想到服部也知道这种事情。
“我确实是知道一点。”服部点了点头，如实的向黛真知子说道。“我当时是看电视里的新闻才知道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母亲和女儿以及儿子被入室行窃的人给杀害了。”
“这么恶劣吗？”黛真知子微微张着嘴巴，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确实是如此。性质很恶劣，手段也非常残忍。”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
黛真知子转头看向后藤田正树：“那么这桩四年前的案子和后藤田警视您的官司有什么联系呢？”
“我被对方起诉了，起诉我的那个人就是这个被我亲手抓住送进监狱的罪犯。”
听完后藤田正树所说的这番话，黛真知子的嘴巴张的比刚才还要大一点，眼睛也瞪得大了一些，对于跟后藤田正树仅仅打过一次交道的黛真知子来说，她实在是想不到后藤田正树竟然还是这种跑在刑事第一线抓捕罪犯的警察。
“黛律师，后藤田警官的情况可能有些特殊。”
站在一旁的服部自然是看到了黛真知子目瞪口呆的样子，也自然是明白了她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惊讶，所以小小的解释了一下，当然肯定不会说的很明白。
“服部叔，他又什么特殊的！他就是窗边族而已！流放啊！”
古美门研介停止了拉小提琴，在走回到客厅以后，他像是一个小学生一样冲着后藤田正树大肆嘲笑。
“今天的酒喝起来真是有味道啊！”古美门研介拿起酒杯品了一口里面的红酒，然后高举着酒杯大喊着。
“古美门律师，请您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黛真知子一脸正色的看着古美门研介，语气严肃的向他说道。
“嘁！”
古美门研介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不过相当难得的是他并没有再继续开口说什么，而是坐在一旁背对着后藤田正树以及黛真知子，一副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架势。
但是从他那微微伸着的脖子来看，他也非常想知道后藤田正树牵扯上的这桩官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后藤田警视，那位已经被法院判决的罪犯他想要起诉你什么呢？”黛真知子看向后藤田正树，继续刚才被古美门研介打断的谈话。
“刑讯逼供，他通过他的代理律师向法院提交了材料，控告我刑讯逼供。所以，我在下周要出去裁判所出席听证会。”
后藤田正树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刑讯逼供？那后藤田警视您是不是真的有......额......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由于以前碰到过警察刑讯逼供的官司，所以黛真知子下意识的问了出来，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所以她立即连连摆手，同时不由得开口解释起来：“后藤田警视，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考虑到后藤田正树是警视厅的警视，黛真知子也有些不好意思批评警视厅，所以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后藤田正树自然明白黛真知子是什么意思，所以笑着摆了摆手，向对方说道：“黛真知子律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的组织里面确实是有那么一些人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当时并没有那么做。”
“既然后藤田警视您没有对那位罪犯实施刑讯逼供的话，那么他和他的律师又能凭借什么起诉你呢？而且裁判所怎么可能会接下这种相当荒唐的起诉呢？”黛真知子一脸疑惑的看着后藤田正树。
“额......”后藤田正树沉吟了一下，在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后，他才开口说道。“因为他的手里确实有医院的伤情鉴定书，以及医院那边的病历和治疗记录。”
“后藤田警视您这是什么意思？”
听完后藤田正树这番话的黛真知子就变得愈加疑惑了。
“我当初在抓捕他的时候，因为他在当时进行了反抗，所以我不得不动了手，因此不小心的下手重了一点点。”
“下手重了一点点？那是有多重啊？”
“打得他眼眶部位骨折，然后又缝了几十针吧。”后藤田正树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着。
骨折！缝了几十针！
黛真知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她真是没有想到，后藤田正树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会下如此重的手，所以半晌都不说出话来。
“又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你这个八嘎！”就在黛真知子在处于震惊状态的时候，古美门研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的语气里面满是嘲讽的味道。
“想你这种八嘎，总是会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去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我早就说过，你总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正义感而出现问题！被我说中了吧！不过，既然你想要找我办事，想让我来接下你这次的官司，那么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后藤田你就将你的诚意展现出来吧！”
古美门研介在说话的同时，他的右手拇指跟食指不停的互相摩擦着，比出了数钞票的动作。
“五十万的代理费。”后藤田正树用手指点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那张支票。
“太少了！五百万！看在我跟着你八嘎认识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现在只收你五百万的接手费！”古美门研介将装有红酒的酒杯举到嘴边，在品了一口酒杯里面的红酒以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还要一千万的酬金，加上前面的接手费，共计一千五百万。这就是我的辩护费用，只要你愿意给出来，我马上接下你的官司！”
听到古美门研介的这种狮子大开口般的要价，后藤田正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之后便回敬了一句：“太贵了，我没有这么多钱，所以最多还是五十万。而且五十万也已经查过市场价了。”
“你可不要把我跟那些废物律师相提并论！”
“但是你这个辩护费的要价实在是太高了，我没有办法出这么多钱。”后藤田正树依旧是摇了摇头。
“我给你这个八嘎的价格已经算是便宜的了，最起码要比这个八嘎要少一半！”古美门研介说话的同时，右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坐在对面的黛真知子，然后又接着说了下去。“像你这种官司，一旦由我来接手，那肯定就是百分百赢定了！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古美门律师，这可不是什么钱不钱的问题。要是在这个世道里面，连正义都没有容身之地的话，那么这个国家的司法可以说是彻底完蛋了。”回过神来的黛真知子抢先一步反驳了古美门研介，然后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后藤田正树，开口说道。“后藤田警视，你的这桩官司我接下了，既然你并没有对对方采取刑讯逼供的手段，那么这种官司很简单就会结束了。”
“你这个八嘎！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个俗气的罗圈腿给我适可而止吧！”
古美门研介用手指指着黛真知子，一脸怒不可遏的样子。
“你这个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够变得聪明一点！如果这个官司真的是这么简单的话，后藤田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到这边来！你连事情都没有搞清楚就贸贸然的接下这个官司，你可真是个八嘎！”
黛真知子也习惯了古美门研介的说法方式，而且她也确实是反应过来了，就如同古美门研介说的那样，这个官司确实是不太像后藤田正树说的那么简单。
所以，在想明白了以后，黛真知子立即朝后藤田正树说道：“后藤田警视，请你把这个官司说的更清楚一些吧。”
后藤田正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抬眼看了正一脸得意洋洋的古美门研介一眼，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看出了问题，不过对于这种情况，后藤田正树还是有点预料的，何况即便古美门研介没有指出来，他在后面也会把跟这个官司有关的事情都说清楚的。毕竟既然要上裁判所举行的听证会，那么肯定要讲前因后果都告诉自己的代理律师。
“其实事情也很简单，对方准备推翻裁判所对他的判决。”
“他是想要翻案吗？”
“是的。就是这样。”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然后又将一个问题抛给黛真知子。“黛真知子律师你知道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吗？”
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
黛真知子楞了一下，她记得自己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但是具体是怎么样的，在这一时半会之间她也想不起来。
“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你们这帮八嘎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手脚不干净到这种程度了吗？”古美门研介一脸夸张的表情，用略带兴奋的口吻说着。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找到了新的证据，可以用来证明对方是无罪的。”既然已经说了，后藤田正树也不再瞒着。
“既然对方被你们这帮八嘎送去监狱待了四年，而现在犯罪案件审查完善小组插手了，那么这桩案子推翻的可能性是十有八九了。所以你能把对方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告诉我吗？”
古美门研介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又开始快速的相互摩擦了起来，比着这个数钞票的动作的同时，甚至还开始算了起来：“被无辜关了四年，假如对他的赔偿费是按照东京都最低时薪来算的话，那么一天八小时就是八千円，一个月二十四万円，一年就是二百八十万円，四年就是一千一百万円。如果我去代理的话，出了这笔正常的赔偿费以为，还可以起诉你们警视厅以及检察厅，甚至还可以起诉东京都厅，这就是几千万啊！”
“后藤田！你快点把他的名字告诉我吧，把他的联系给我吧！快点快点！我的新车就全靠这个了！”
“古美门律师！你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见钱眼开！”黛真知子一脸无奈的看着眼前一脸财迷像的古美门研介。
“据我说知，对方找的律师似乎是三木律师事务所的。”
后藤田正树的这话刚说完，古美门研介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所以你才来找我吗？那就这么笃定我会接下来吗？”古美门研介板着脸看向后藤田正树。
“我不知道。我只是仔细的想了想，在我认识的所有律师里面，只有你古美门研介才能帮我了。”
“哼！”
古美门研介冷哼了一声，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来看，他似乎是对这番话很是受用。
“算了。你先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要清清楚楚，任何细节都不要落下。”
“没有问题。”
后藤田正树点了点头，尽管古美门研介还没有表示自己会接手官司，但是从他的态度来看，已经有了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