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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众亲,这是明天的。今天先送上,明天回老家看怙恃。

    文章预告:正文尚有一章末了。鱼允许的有肉有汤的末了,愁死了。

    孙嫚子看着刘家两个未亡人被侍卫拖走,眼神冷冷的。

    刘姬氏不坏,刘未亡人也没大恶。如果她们恶心人的行径不是使在她身上,她绝对理都不理她们。

    刘姬氏成日里光想着不劳而获,以为谁的男子都可以染指?做人一点气节,品性都无,风吹哪边,就随哪边倒,怎么当家做主?

    刘未亡人更是脑壳拎不清,成日想当老太太,学大户人家的规则。惋惜是去其英华取其糟粕了。害的刘家绝了嗣。

    方奎见娘子愣住那里,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娘子,娘子没事吧?”

    孙嫚子回神摇摇头,低声说无事。

    方奎这才给品茗看戏的母亲请安谢罪。究竟他是母亲的亲卫将军,惊了母亲,他算是失职了。

    李夫人对儿子说道“恕你无罪。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置惩罚。我带儿媳先回去了。”

    方奎点颔首。

    丫头婆子手脚利落的收拾的工具,纷歧会就收拾的干清洁净,就连那残茶都带走了,没有泼在院子里。

    等那一行人进了垂花门,方奎冷着脸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让瓦匠进来,封门!”

    方员外一听封门,也不保持默然沉静了,抬起头说喊道“莲山,手下留情!莲山!”

    一边喊着脸上留下两行老泪。

    方奎上前扶起父亲,说道“父亲起来吧,母亲的下令,就是皇上娘舅都让几分。”

    “阿土,你去求她。我只是,我只是瞧着那人可怜才带回来的。回来后,我也忏悔了。”

    方奎听着这话儿,嘴角抽了抽。

    进了书房,方员外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双腿都麻木了,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母亲就是犟性情,我就是脑子有时候犯迷糊。哎,这辈子过得稀里糊涂。”

    方奎坐在了父亲扑面,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母亲说我□岁的时候,一天夜里发了热,起了疹子,家里医生无措。母亲让您去小恒山请师祖去。”

    方奎开了个头,方员外脸色就尴尬的要命。

    “惋惜,您心肠软,还没出家门看着二姨娘雄病发作了,您就给她治病去了,十个月后给我治出了一位妹妹。”方奎继续的说着。

    “阿土——”方员外有些讪讪想要阻止。

    方奎把玩着娘子做的荷包,看着鲜艳欲滴的樱桃,嘴里更是冷冷的说“二姨娘的病您最特长,半宿就治好了。等您一早去请师祖的时候,母亲早就带着我在小恒山等您了。”

    “你还记着呢。”方员外酡颜了个透。

    “不大记得的,母亲有时候和我说说。我总以我没事,我能原谅你。今天我发现,照旧不原谅你的好。”

    听了儿子这话,方员外惊慌的站了起来。

    方奎也站了起来,声音冷清的说道“在您的眼里,什么是最重要的?您想要母亲和我对你好,想要一家和和美美过日子,可是凭什么?我的命比不外一个卖身奴?我娘子的命比不外一个娇弱未亡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在世好好,就算没事?”

    看着父亲愣神样,方奎继续说道“实在,您就是稀罕看女人娇娇柔柔的流泪,说命苦,说病的快要死了,可是她们蹦跶比谁都欢。那里是什么心软?是喜欢的很。虽然我姓方,可是我更稀罕李家的血统,拿得起放的下,铮铮铁骨。您娶了母亲,我都为母亲含冤!”

    方奎说完推开门大步走了,连转头都没有。

    被儿子说的,方员外跌坐椅子上,一言不发好一会,最后伏在案上低声哭泣。不知是因为儿子说的他羞愧,照旧因为与莲山的缘分尽了——

    方奎回到院子里,眼里含着泪。有这么不着调的父亲,他能怎么办?

    一路疾奔来到武场,武器个个演练了番,才压住心里的委屈和生气。

    收好了武器,才逐步走到芬芳苑。一进门就娘子站在院子里等他,一身正红真是美艳。

    方奎走上前,握着她酷寒的手,说“怎么不进去?”

    “等你呢。进去就不是等了。”孙嫚子笑道。

    方奎有些雄,埋怨道“你可以到武场找我呢。”

    “好,以后想你了就去找。”二人说着话儿就进了屋。

    李夫人正在绘图,画上展现了京国公府的大门楼,她要修一个。方奎提醒,是不是要修的小一些。

    “自然,我可不能让人喊着叫着说违制。”李夫人挖苦儿媳。

    娘三个说了好一会话,今天李夫人累了,就说的“晚饭我不吃了,你们两个吃吧。阿土吃过饭送你娘子回房睡去。明日你们都来资助备年货,今年我们一定过得热热闹闹。”

    李夫人早就看出了,儿子要和媳妇说话,所以早早回房休息了,留小两口在客厅说话。

    孙嫚子看着闷声品茗的方奎,照旧第一次见这么严肃的他。

    她是个敌不动我不动的人,自然也是默默的啃着百合糕。

    方奎见娘子无事人似的吃着点心,心里火气又上来了,不由的第一次高声叱喝“我说的话儿你是不是当耳旁风了?让你不要见刘家的人,怎么还审上了案子?你让我,让我——”

    只见娘子张嘴巴,受惊的看着自己,方奎站了来,一把拉起坐着娘子,狠狠的搂住怀里。

    “你是不是想我死?是不是?”方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沙哑的很。

    感受到他的恐慌,孙嫚子回抱他。小声的说“上穷碧落下黄泉,你在我在。”

    听了这话儿,方奎眼角的泪滴了下来,烫着她。

    “我是你娘子,会和你分管日子里点点滴滴。有事,我也会站在你身边,和你共档风雨。你平安,我亦安。”轻轻的话语,宽慰了情绪激动的方奎。

    “嫚妹,我,我适才——”方奎有些酡颜。

    “奎哥,你低下头,我和你说说话。”孙嫚子着他。

    方奎如她言,低下头。只见娘子的小手遮住了他的眼,一个香香吻落在了他的唇上,等小手拿开的时候,带走了他适才的泪痕——

    衙役上门带走刘未亡人的时候,吓得刘莺躲在柴房不敢出来。最会好一会,才觉出没她什么事,才提心吊胆的出来,见祖母不在家,从米缸里挖半碗米,手脚麻利的熬米汤喝。、

    几碗米汤下肚,她才以为热乎起来。然后围着一床破被,呆坐在炕上等干祖母,干母亲回来。

    不知不觉睡了已往,等她被冻醒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仔细听了听,家里照旧她自己。那两人都没有回来。

    她心里兴奋啊,赶忙又挖了一碗米开始做顿干饭。这次可不能光喝汤了。她又爬上刘未亡人的衣服箱子,从内里翻出了去年品箫送的缎面皮袄,穿着身上,真是温暖。

    干饭快熟了,门口传来敲门声,吓得刘莺喊道“谁?祖母不在家,明日再来。”

    门外的人却一脚踹开街门,是四个衙役。

    “你是刘莺?”

    一听这话,刘莺吓得两股,结巴说着“我原先叫郭三妮,夫人还给我起名叫莺莺,为了给老爷顶盆,我,我,夫人说我叫刘莺。可我没做坏事啊。”

    这是在衙役身后,尚有一个女牢头走出来说道“刘未亡人和刘姬氏被发配了,这屋子不能卖,不能租,户帖上写你是她干孙女。所以,柴房你那屋,你继续住着吧。”

    “发配了?”刘莺吓得。

    “这屋子是我的了?尚有五亩地?”

    女牢头提点她说“虽然你给刘乾坤摔了盆,可是刘姬氏和刘未亡人被县令刺字流放,所以屋子被统公,五亩地里有一亩是你的,算是你的妆奁。那四亩地归刘老太太养老。”

    刘莺有点懵说“怎么就一亩了呢?这屋子也不是我的?”

    “屋子成了积善堂,归置无家可归的人。记得,你姓刘的时候,那一亩地才是你的,如果你再回到本姓,可就没有了。”

    “怎么才一亩地呢?说好了二亩的。”刘莺有些不依不饶。

    女牢头一看是个闹不清的,就叱喝道“谁应你两亩地,你就找她要去!”

    说罢,就开始和那四个衙役贴封条。正房,厨房都贴上了,唯留了柴房和茅厕。

    刘莺被冻的回过神来,来封屋子的人已经走了,她肚子饿的很,想起灶台里还做着大米饭呢,赶忙吃去。

    看着厨房的门窗都被封了,她虽然不知事,可也知道封条不能撕,只能挨着。

    半夜里,刘莺饿的突发奇想,明天就去卖地,先把这一亩先卖了,等从干母亲那里再要一亩留着当妆奁!想到好措施,突然以为都不饿了。

    第二日,刘莺直奔衙门,大叫着卖地呢。

    当韦县令听了她的话,直接就说“卖地?卖了你不姓刘跑了怎么办?”

    这地只能收成,卖都卖不了。

    刘莺低头丧气的,饿的前轩后背走出县衙。这怎么办?要饭去!

    所以刘家干女儿开始了满镇子讨饭的生活。

    郭婆子早就听说了三妮做了书生老爷的干女儿,成日的捂着脸见人。当听说三妮在镇子上要饭,那里敢去相认?倒是躲躲闪闪的让自己兄弟给了两次馒头。

    来年后,人们都种地了,刘莺还在要饭中,等秋收的时候,刘莺也去地里收粮食,自然看到了一地荒草。刘莺见了人就说得了一亩荒地,连粮食都不长。逗得舍饭给她的老太太笑的大牙都掉了。

    在后了,刘莺不要饭了,她做了门娼,成日的吃香的喝辣的,两年后得了花柳死在了柴房里——

    除夕夜里,听着爆竹噼里啪啦的想着,李夫人带着儿子媳妇乐滋滋的品酒,尝菜,说笑着守夜。

    她看着儿子的手偷偷的握着儿媳的手,难堪没有骂儿子,只是笑笑。这样的日子真是好,等来年再得个大孙子就更好了。

    “娘子,尝尝我给你剥的永生果。”方奎把手中的花生递给娘子。

    孙嫚子也把手心里的葵花籽递给他,二人看对眼,笑着。

    秦嬷嬷岂非也坐了下来,看着小两口的恩爱劲,满眼的泪花说道“仆众这辈子算是圆满了。看着三爷过上可心的日子。”

    李夫人笑话她道“阿土算你半个儿子,给你养老送终呢。尚有更圆满的,来年见了孙子成群才最舒心的。”

    说罢,李夫人拿起一杯酒对秦嬷嬷说道“嬷嬷,莲山谢你三十多年不离不弃的帮扶。”

    秦嬷嬷赶忙碰杯“仆众更谢县主赏识。”

    方奎与娘子也敬酒,自是一派温馨。

    过了子时,新的一年来了,方奎带着娘子在院子看爆竹,看烟花。方奎趴在娘子的耳边小声说“娘子,今年你十四了。”

    孙嫚子虽然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启齿答道“是啊,相公也十九了。”

    “那,那咱们——”方奎说道。

    “咱们又老了一岁。”孙嫚子轻轻说。

    一句话儿,堵得想要说洞房的方三爷笑也不是,不笑也不妥。

    看着他那囧样,孙嫚子把手放进他手中,回握他,“等我过了生日好么?”

    方奎冷不丁听了这句话,心儿咚咚跳着,嘴里驴嘴差池马唇的说“今年会试我一定考得秀才,我还会勤练武艺,我,我还孝敬岳父岳母,我还更对你好,我——我——”

    最后结巴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最终说出口“我允许!”——

    县衙的牢房里,过年伙食有荤腥。品箫肿着脸,扒着饭。隔邻就是她婆婆刘未亡人,也在狼吞虎咽的吃着。

    饭后,刘未亡人开始天天作业,趴在品箫那间牢房的栅栏边上,开始叨念“品箫,拿出钱财来,我们两个中分。”

    “品箫,你给我十两银子,我就让你再醮。”

    “品箫啊,看着我那么疼骡子的份上,给我五两银子吧?”

    “姓姬的,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把身上的钱全拿出来。”——

    品箫就当狗叫了,一概不理。

    刘未亡人骂着,摸着嘴皮子,费着唾沫。最后口干舌燥的说“刘姬氏,把碗里的水给我喝了。”

    听了这句话,品箫拿起牢门口的一碗水,走到刘未亡人眼前两步远,看着刘未亡人嘴皮都爆皮了,扯着肿的像馒头的脸,一股气喝了碗里的水!

    刘未亡人原来等着水喝来,最后却是被人耍着玩,自然哇哇大叫。

    品箫挪着步子,扶风弱柳般回到原地里坐着不动。

    实在品箫不是不想骂回去,是她的脸太疼了。她冒犯了谁人秦典仪,当天就挨了五耳光,剩下的十五耳光也是分三次赏给她的。所以,她的脸稍微好点,不疼了就有人来给她五耳光,在稍好点,再五耳光。

    她才不会接刘未亡人的话儿呢,气死她!

    “我的儿啊,乾坤啊,你睁开眼看看,你娶得大户婢!要折腾死我呢。乾坤啊,乾坤啊,你来收了她吧。”

    听了这样的话,品箫一点都不担忧,沾孙嫚子的光,刘乾坤的幽灵基础就进不来唐莲镇!

    想到孙嫚子戴三翅凤凰,身穿正红宫装,随身丫鬟婆子一大串,品箫的心跟蚂蚁咬似的。这些,这些,都有可能是她的啊。

    再怎么难受,再怎么嫉妒,出了正月十五,她们婆媳二人,被判不孝无德,松弛伦理道德,期满诈骗,流放到边城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子。

    被衙役押送着,千里迢迢的往边城而去。刚出镇子,刘未亡人遇见了马各庄外家哥哥。

    “妹子,你咋就这么糊涂?现在被你拖累的家里几个孩子都不敢出门了。家家都考究孝道,你却,却做事没了伦理。”马老头(刘未亡人哥哥)看着妹子孩子没了,家业不保,还要这么大岁数被流放千里,想骂她,却又可怜她。

    “孩子怎么不来?”刘未亡人果真是个没脑子的。

    马老汉也不回她,塞给押解的官差每人一角银子,看着老乡的体面上,少吃些苦头。给完,马老汉就快步走了。

    倒是刘未亡人见哥哥走了,钱也没给她,跑着上前喊着“年迈,给我一两。年迈,年迈!”

    马老汉基础就不理走远了。

    品箫讥笑的看了眼婆婆,理了理额前刚剪的刘海,特意剪得厚实些,能遮住上面的字吧?

    两个月后,一行人来到了边城,品箫皮肉好些,做了营妓,刘未亡人年岁大了,自然做了苦力,脱离看守了。

    两人也是打不死的小强,三年后,又做成了婆媳。自然是,刘未亡人再醮了一个老残兵,品箫靠着手里的银钱,瞅着时机花了钱,挣脱出来,嫁给了老残兵的儿子。

    二人倒是有默契,过往什么都不说,默默过日子——

    出了正月,方奎就与两个舅哥、挚友徐二哥带着十几个随从到了台甫府考秀才去了。

    今年的春天,雨水丰盈,风和日丽,镇子上人人安身立命。

    方孙氏在相公脱离的日子里,一开始闷头做鞋,随后又狠劲练箭,再厥后在家呆不住了,打马带着两个丫头到台甫府找那小眼男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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