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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找我了不是吗？”初云端知道这件事情里面苏晴牧并没有错。
苏晴菲是她的师妹，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他能找自己将当时的真相告诉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苏晴牧没有马上回答初云端，他知道初云端不会怪他的，再说下去就太矫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回去吧。我住在缘福客栈，若是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嗯，好。”初云端点点头，把苏晴牧说的话记下。
目送着苏晴牧离开，初云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做了许久，连平日里一直乐衷于凑热闹的月无涯都保持安静了。
半刻钟后，初云端才站起来离开了酒楼。
回到了府里，周管家正好在门口与下人们说着什么，初云端一进门就看到了周管家。
“云端公主，您回来了。”周管家看到了初云端连忙上前来问好。
初云端没有忘记离开之前的事情，于是问道：“周管家，怎么样？询问过你家五殿下了吗？”
周管家心里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初云端的话连忙回答：“启禀公主，五殿下已经同意了公主的要求了，不知道公主是现在去库房看呢还是晚一些再看？”
周管家的态度很好，看来墨清寒是答应了，可是出去走了一圈知道许多真相的初云端现在却并不是很想计较这些了。
“晚一点再去吧，我现在累了。”
周管家没有怀疑，连忙应声：“好的公主，若是您什么时候想去库房了尽管与我说，由奴才带公主去。”
“嗯。”初云端神色淡淡没有多少惊喜，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像是随意问了一句：“五殿下现在在哪里？”
“啊？”周管家没有立马告诉初云端。
初云端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随意一问，毕竟五殿下待我如此之好，还是想当面感谢一下五殿下的。”
周管家笑着点头，把墨清寒的下落告诉初云端：“原来如此，五殿下还在书房待着呢，待会儿估计会去膳厅。”
初云端定点头：“好，那我看情况再去找你们家五殿下吧。”
初云端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青儿在西苑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她似乎在找初云端在哪。
“你在这里干什么？”初云端走近了一些忽然出声。
初云端的突然出声成功笑到了青儿这个傻丫头：“哎呀吗呀，吓死奴婢了，云端公主，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青儿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初云端上下打量了青儿一眼，愈发觉得这青儿不像个丫鬟，倒像是不懂事的千金小姐什么的，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青儿手上的那些痕迹不似作假。
“你还没说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呢？”初云端重新把问题说了一遍。
“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午饭吃饱了有些撑。”青儿说话的声音变大了一些，眼睛不敢去看初云端，这是心虚的表现。
初云端也不戳穿青儿：“哦？是吗？”
“是的是的，奴婢就一个普通的丫鬟，奴婢能有什么事啊，哈哈。”青儿笑了两声，眼睛不自然的瞟了一眼初云端的手，可是初云端的手被袖子挡着了，什么也看不到。
初云端敏锐的注意到了青儿的小动作，眼里有笑意蔓延：“你是来看看我的手的情况的？”
“没有！奴婢没有！”青儿
瞬间否认，在初云端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算是吧奴婢只是顺便路过看看。”
“哦？是吗？”初云端挑眉。
青儿叹一口气认命：“云端公主我知道您身份显赫，从小就是金枝玉叶，今日粥洒了的确是个意外，奴婢希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听你这话，你似乎在为苏晴菲说话？我有些好奇，你当时又不在场，何必来找我说这些话呢？”
青儿神色有些纠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云端公主您不是一个坏人。我家苏小姐人很好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误会解除，你们一定能做朋友的。”
初云端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只是温度却凉了许多：“不愧是跟在苏晴菲身边的丫鬟，这心地善良的本事果然学进去不少。”
“云端公主？”青儿一愣，没理解初云端的意思。
“站在门口说话有些不大好，不如进我的院子里聊聊如何？”初云端看着周围路过的丫鬟们不经意把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不必了吧...”青儿有些犹豫，想要拒绝初云端的要求。
“你不是也说了希望我与你们家小姐好好相处吗，我觉得我与她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所以不如来询问询问你，你不愿意吗？”初云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活脱脱的狡诈模样。
“奴婢不是不愿意，奴婢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
“进来吧。”初云端却是不等青儿说完，独自进了自己寒酸的小院子。
青儿看着初云端干脆利落的动作真的快哭了，这真是骑虎难下了，咬咬牙，青儿还是跟了上去。
等青儿进了初云端的院子，看到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景象。顿时看初云端的表情都多了几分怜悯，太惨了。
初云端被青儿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这丫头又脑补了一些什么，咳了一声开口：“收回你的眼神，我在这住的挺好的，它只是看着破烂。”
初云端不知道她的这一番解释在青儿的脑子里面变了质，青儿把初云端的解释当了欲盖弥彰，心里面更加心疼起初云端来。
“好了说正事。”初云端见青儿的目光就没有变过，心里面无奈，指了指面前的仅有的两张椅子之一：“坐下说吧。”
“不了不了，奴婢站着就好。”青儿是万万不敢坐的。
初云端见青儿不愿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云端公主你问吧，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不伤害五殿下与苏姑娘的事情，奴婢一定认真的回答您。”青儿用力的保证，恨不得把真心给摆出来。
初云端移开目光，没办法，青儿的目光实在是太炽热太真诚，她有些受不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侍苏晴菲的？”初云端问出了她第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服侍苏姑娘的？奴婢从苏姑娘来到府上的第一天就开始服侍苏姑娘了。”青儿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初云端。
初云端听到青儿的答案满意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有些话就方便问了。
“你们家的苏姑娘来府上的时候有什么不便吗？或者是受过伤？”
“苏姑娘来府上的时候就是好好的，唯一的一次受伤就是昨天晚上吧。”
初云端一愣，昨天晚上的事情还不是苏晴菲自作自受？
“那五殿下呢？”初云端不得不承认我询问苏晴菲有没有受过伤的主要目的就是询问墨清寒的情况罢了。
“嗯……有。”青儿思考了一下回答。
初云端听到这个答案哪怕心里早就已经有准备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紧：“什么时候？”
“五殿下刚回府的时候，特别是回来的第一天。说实话，那还是奴婢第一次见五殿下受那么重的伤呢，据说是回来的路上太过操劳，伤口又裂开了，一盆一盆的血往外搬，要不是有苏姑娘在，说不定殿下真的危险了。”
初云端睫毛轻颤，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的复杂，声音也沙哑了许多：“那么后来呢？”
青儿没有注意到初云端的不对劲，认真的回答：“后来？后来五皇子就慢慢的好了呀。”
“你的苏姑娘救了五殿下一命，所以五殿下就提出来娶苏姑娘为妻吗？”
“应该是的吧。毕竟苏姑娘性格温柔又医术高超，恐怕没有哪个男子会拒绝这样的女子吧。”青儿点点头，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有几丝羡慕。
“是吗？”初云端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丝毫没有波澜。
“嗯啊，难道不是吗？听说五皇子这次本来是救一名女子而受的伤，可是没想到那女子丢下重伤的五殿下离开了，还好有苏姑娘在，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实在是太可恶了。”青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她也经历过一样，说的义愤填膺。
那真不巧哦，无情无义的人就是我……初云端在心里默默说道。
接着初云端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询问，“五殿下与苏姑娘关系好吗？”
“诶，说到这个奴婢就有些纳闷了，照理说有救命之恩，又是一个大美人，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应该琴瑟和鸣的才对。可是奴婢总觉得五殿下对苏姑娘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殿下就是这样的性格。”
初云端听到青儿的这些话，总算是眼底有了些笑意但是并不是很深。
“五殿下经常去西苑找苏姑娘吗？”
“不经常，偶尔去一两次，不过每次去似乎都是询问或者讨论一些事情，没有谈情说爱。”青儿皱着眉头，很不理解墨清寒与苏晴菲之间奇怪的关系。
“这样啊。”初云端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转头看向青儿，“聊了这么久了渴了吧？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不用了，奴婢哪里敢。”青儿连忙拒绝。
初云端叹一口气：“没想到连口茶水都不愿意喝。”
“云端公主......”青儿有些纠结，“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还有许多活没干呢还是公主没事的话，奴婢先去干活了。”
初云端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
“那云端公主好好休息，奴婢告辞了。”青儿微微服身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贴心的将房间门关上。
“这青儿倒是个单纯的，居然被你着老狐狸套出这么多话来。”月无涯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开始八卦起来。
“是吗？我问的那么直白，可没有一点狡诈的地方。”
“她知道的不少啊，回答也很流畅。”月无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怕什么？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你知道还问那么多问题？”
“有人帮忙解答疑难，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还以为你难得的犯傻了呢。”月无涯有些挫败。
“那是你傻，不是我傻。”初云端毫不留情的捅刀。
“你个兔崽子！怎么和老祖宗说话的！”月无涯觉得自己吵不过初云端，干脆直接拿辈分压。
“哼。”初云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至于知道什么？当然是知道青儿不是个普通的丫鬟咯。
书房。
“殿下。”一名女子恭敬的站在书桌前，声音镇定自若。
这名女子显然就是刚刚从初云端房间离开不久的青儿。
“如何。”墨清寒冰冷的声音响起。
“云端公主的手没有大碍，已经看不到痕迹了。”虽然青儿一开始没有看到初云端的手怎么养了，但是后面谈话的时候还是观察到了。
“殿下交代的那些话已经都与云端公主说了。殿下果然神机妙算，云端公主问的那些问题与殿下料想的几乎一样。”青儿在汇报情况的时候还没忘记拍马屁。
“她有什么反应吗？”墨清寒的声音总算有了些波动，虽然里面的关心还是微不可闻。
“云端公主没有很明显的反应，情绪似乎一直也不是很高，就像是......”青儿犹豫了一下。
“什么？”墨清寒眸眼微眯。
“茶余饭后的闲聊一样。”青儿的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垂的更低了不敢去看墨清寒。
也是，初云端与墨清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种人，警戒心理极高关注度很少情绪外露，想要青儿看出一些什么也是难为青儿了。
墨清寒双手握拳又松开：“知道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青儿暗松一口气，连忙离开了书房。
房间里面很静，只留下了墨清寒一人。
“碰——”一声巨响，不远处花瓶碎裂的声音。
“云端，难道你抛弃我就真的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可是你已经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来找我了不是吗？”初云端知道这件事情里面苏晴牧并没有错。
苏晴菲是她的师妹，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朋友，他能找自己将当时的真相告诉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苏晴牧没有马上回答初云端，他知道初云端不会怪他的，再说下去就太矫情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回去吧。我住在缘福客栈，若是有事你可以来找我。”
“嗯，好。”初云端点点头，把苏晴牧说的话记下。
目送着苏晴牧离开，初云端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做了许久，连平日里一直乐衷于凑热闹的月无涯都保持安静了。
半刻钟后，初云端才站起来离开了酒楼。
回到了府里，周管家正好在门口与下人们说着什么，初云端一进门就看到了周管家。
“云端公主，您回来了。”周管家看到了初云端连忙上前来问好。
初云端没有忘记离开之前的事情，于是问道：“周管家，怎么样？询问过你家五殿下了吗？”
周管家心里面早就做好了准备听到初云端的话连忙回答：“启禀公主，五殿下已经同意了公主的要求了，不知道公主是现在去库房看呢还是晚一些再看？”
周管家的态度很好，看来墨清寒是答应了，可是出去走了一圈知道许多真相的初云端现在却并不是很想计较这些了。
“晚一点再去吧，我现在累了。”
周管家没有怀疑，连忙应声：“好的公主，若是您什么时候想去库房了尽管与我说，由奴才带公主去。”
“嗯。”初云端神色淡淡没有多少惊喜，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像是随意问了一句：“五殿下现在在哪里？”
“啊？”周管家没有立马告诉初云端。
初云端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随意一问，毕竟五殿下待我如此之好，还是想当面感谢一下五殿下的。”
周管家笑着点头，把墨清寒的下落告诉初云端：“原来如此，五殿下还在书房待着呢，待会儿估计会去膳厅。”
初云端定点头：“好，那我看情况再去找你们家五殿下吧。”
初云端往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还没走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青儿在西苑门口探头探脑的样子，她似乎在找初云端在哪。
“你在这里干什么？”初云端走近了一些忽然出声。
初云端的突然出声成功笑到了青儿这个傻丫头：“哎呀吗呀，吓死奴婢了，云端公主，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的。”
青儿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初云端上下打量了青儿一眼，愈发觉得这青儿不像个丫鬟，倒像是不懂事的千金小姐什么的，不过这想法也只是一闪而过，青儿手上的那些痕迹不似作假。
“你还没说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呢？”初云端重新把问题说了一遍。
“我没做什么啊，我只是午饭吃饱了有些撑。”青儿说话的声音变大了一些，眼睛不敢去看初云端，这是心虚的表现。
初云端也不戳穿青儿：“哦？是吗？”
“是的是的，奴婢就一个普通的丫鬟，奴婢能有什么事啊，哈哈。”青儿笑了两声，眼睛不自然的瞟了一眼初云端的手，可是初云端的手被袖子挡着了，什么也看不到。
初云端敏锐的注意到了青儿的小动作，眼里有笑意蔓延：“你是来看看我的手的情况的？”
“没有！奴婢没有！”青儿
瞬间否认，在初云端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算是吧奴婢只是顺便路过看看。”
“哦？是吗？”初云端挑眉。
青儿叹一口气认命：“云端公主我知道您身份显赫，从小就是金枝玉叶，今日粥洒了的确是个意外，奴婢希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听你这话，你似乎在为苏晴菲说话？我有些好奇，你当时又不在场，何必来找我说这些话呢？”
青儿神色有些纠结：“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云端公主您不是一个坏人。我家苏小姐人很好的，我希望你们能够将误会解除，你们一定能做朋友的。”
初云端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只是温度却凉了许多：“不愧是跟在苏晴菲身边的丫鬟，这心地善良的本事果然学进去不少。”
“云端公主？”青儿一愣，没理解初云端的意思。
“站在门口说话有些不大好，不如进我的院子里聊聊如何？”初云端看着周围路过的丫鬟们不经意把眼神放在自己身上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不必了吧...”青儿有些犹豫，想要拒绝初云端的要求。
“你不是也说了希望我与你们家小姐好好相处吗，我觉得我与她之间也许有什么误会，所以不如来询问询问你，你不愿意吗？”初云端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活脱脱的狡诈模样。
“奴婢不是不愿意，奴婢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
“进来吧。”初云端却是不等青儿说完，独自进了自己寒酸的小院子。
青儿看着初云端干脆利落的动作真的快哭了，这真是骑虎难下了，咬咬牙，青儿还是跟了上去。
等青儿进了初云端的院子，看到院子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的景象。顿时看初云端的表情都多了几分怜悯，太惨了。
初云端被青儿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不知道这丫头又脑补了一些什么，咳了一声开口：“收回你的眼神，我在这住的挺好的，它只是看着破烂。”
初云端不知道她的这一番解释在青儿的脑子里面变了质，青儿把初云端的解释当了欲盖弥彰，心里面更加心疼起初云端来。
“好了说正事。”初云端见青儿的目光就没有变过，心里面无奈，指了指面前的仅有的两张椅子之一：“坐下说吧。”
“不了不了，奴婢站着就好。”青儿是万万不敢坐的。
初云端见青儿不愿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云端公主你问吧，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不伤害五殿下与苏姑娘的事情，奴婢一定认真的回答您。”青儿用力的保证，恨不得把真心给摆出来。
初云端移开目光，没办法，青儿的目光实在是太炽热太真诚，她有些受不了。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侍苏晴菲的？”初云端问出了她第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开始服侍苏姑娘的？奴婢从苏姑娘来到府上的第一天就开始服侍苏姑娘了。”青儿没有思考就回答了初云端。
初云端听到青儿的答案满意的笑了，既然如此那有些话就方便问了。
“你们家的苏姑娘来府上的时候有什么不便吗？或者是受过伤？”
“苏姑娘来府上的时候就是好好的，唯一的一次受伤就是昨天晚上吧。”
初云端一愣，昨天晚上的事情还不是苏晴菲自作自受？
“那五殿下呢？”初云端不得不承认我询问苏晴菲有没有受过伤的主要目的就是询问墨清寒的情况罢了。
“嗯……有。”青儿思考了一下回答。
初云端听到这个答案哪怕心里早就已经有准备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紧：“什么时候？”
“五殿下刚回府的时候，特别是回来的第一天。说实话，那还是奴婢第一次见五殿下受那么重的伤呢，据说是回来的路上太过操劳，伤口又裂开了，一盆一盆的血往外搬，要不是有苏姑娘在，说不定殿下真的危险了。”
初云端睫毛轻颤，闭上眼睛，掩去眼里的复杂，声音也沙哑了许多：“那么后来呢？”
青儿没有注意到初云端的不对劲，认真的回答：“后来？后来五皇子就慢慢的好了呀。”
“你的苏姑娘救了五殿下一命，所以五殿下就提出来娶苏姑娘为妻吗？”
“应该是的吧。毕竟苏姑娘性格温柔又医术高超，恐怕没有哪个男子会拒绝这样的女子吧。”青儿点点头，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有几丝羡慕。
“是吗？”初云端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丝毫没有波澜。
“嗯啊，难道不是吗？听说五皇子这次本来是救一名女子而受的伤，可是没想到那女子丢下重伤的五殿下离开了，还好有苏姑娘在，那等无情无义之人实在是太可恶了。”青儿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是她也经历过一样，说的义愤填膺。
那真不巧哦，无情无义的人就是我……初云端在心里默默说道。
接着初云端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询问，“五殿下与苏姑娘关系好吗？”
“诶，说到这个奴婢就有些纳闷了，照理说有救命之恩，又是一个大美人，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应该琴瑟和鸣的才对。可是奴婢总觉得五殿下对苏姑娘不冷不热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殿下就是这样的性格。”
初云端听到青儿的这些话，总算是眼底有了些笑意但是并不是很深。
“五殿下经常去西苑找苏姑娘吗？”
“不经常，偶尔去一两次，不过每次去似乎都是询问或者讨论一些事情，没有谈情说爱。”青儿皱着眉头，很不理解墨清寒与苏晴菲之间奇怪的关系。
“这样啊。”初云端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字，转头看向青儿，“聊了这么久了渴了吧？要不要喝杯茶？”
“不用了不用了，奴婢哪里敢。”青儿连忙拒绝。
初云端叹一口气：“没想到连口茶水都不愿意喝。”
“云端公主......”青儿有些纠结，“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奴婢还有许多活没干呢还是公主没事的话，奴婢先去干活了。”
初云端这次没有多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去吧。”
“那云端公主好好休息，奴婢告辞了。”青儿微微服身行了个礼，退出了房间，走的时候还不忘记贴心的将房间门关上。
“这青儿倒是个单纯的，居然被你着老狐狸套出这么多话来。”月无涯抑制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开始八卦起来。
“是吗？我问的那么直白，可没有一点狡诈的地方。”
“她知道的不少啊，回答也很流畅。”月无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怕什么？我知道。”
“原来你知道？你知道还问那么多问题？”
“有人帮忙解答疑难，我怎么能拒绝呢？”
“我还以为你难得的犯傻了呢。”月无涯有些挫败。
“那是你傻，不是我傻。”初云端毫不留情的捅刀。
“你个兔崽子！怎么和老祖宗说话的！”月无涯觉得自己吵不过初云端，干脆直接拿辈分压。
“哼。”初云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至于知道什么？当然是知道青儿不是个普通的丫鬟咯。
书房。
“殿下。”一名女子恭敬的站在书桌前，声音镇定自若。
这名女子显然就是刚刚从初云端房间离开不久的青儿。
“如何。”墨清寒冰冷的声音响起。
“云端公主的手没有大碍，已经看不到痕迹了。”虽然青儿一开始没有看到初云端的手怎么养了，但是后面谈话的时候还是观察到了。
“殿下交代的那些话已经都与云端公主说了。殿下果然神机妙算，云端公主问的那些问题与殿下料想的几乎一样。”青儿在汇报情况的时候还没忘记拍马屁。
“她有什么反应吗？”墨清寒的声音总算有了些波动，虽然里面的关心还是微不可闻。
“云端公主没有很明显的反应，情绪似乎一直也不是很高，就像是......”青儿犹豫了一下。
“什么？”墨清寒眸眼微眯。
“茶余饭后的闲聊一样。”青儿的头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垂的更低了不敢去看墨清寒。
也是，初云端与墨清寒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一种人，警戒心理极高关注度很少情绪外露，想要青儿看出一些什么也是难为青儿了。
墨清寒双手握拳又松开：“知道了，下去吧。”
“奴婢告退。”青儿暗松一口气，连忙离开了书房。
房间里面很静，只留下了墨清寒一人。
“碰——”一声巨响，不远处花瓶碎裂的声音。
“云端，难道你抛弃我就真的一点愧疚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