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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总监也变得更加毕恭毕敬,站起来问:“陆总,你,你怎么下来了?有什么事吗?”

    陆上行淡淡地回了一声:“没什么事,你们谈你们的。”

    然后又淡淡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拿起自己的手机淡淡地闲看着,他甚至都没想去听李总监和程欢言谈什么似的。

    李总监便再次慢慢地坐下,简直是正经危坐。他再次接着刚才的话题和程欢言谈起来,可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啊,都快泪了。

    他以前不至一次听过其他总监私底下“抱怨”BOSS,程欢言跟他们聊工作时,只要BOSS有空,都会去他们那里“随便转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是单纯地坐在旁边看他的手机。然后只要程欢言离开,BOSS也会跟着离开。

    这之间BOSS几乎一个字都不会说,让人恍惚以为他是个透明人。

    可是他在的这段时间,总监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倒过去指责BOSS:“你在公司里怎么不好好工作呀?怎么到处乱窜啊?”只有BOSS大人才能这样指责他们。

    不只是现在,后来他和程欢言结婚多年,也仍然是这个行径,永远都是这个行径。就算他们七老八十岁的时候,陆上行也还是这样,喜欢去找程欢言。就算是她和别的人在说话,他完全插不上嘴,他也会安静地坐在旁边,装作玩儿自己的事,其实耳朵里,一字一句都在听着女孩——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女孩,他的女孩……说话。

    自从结婚后,他们的生活就越来越平,越来越淡。每天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坐车,在一起工作,就算是周末,也都是在一起。这样的无波无浪,让人以为他们七年之痒时会因为没有感情,而选择分手;或者是等他们的龙凤胎陆连城和陆喜欢在长到十八岁成年,高考完之后,和其他夫妻一样,为了孩子忍到那时就离婚。

    但实际上,并没有。霸道傲世的BOSS大人陆上行,有时还是会毒舌地吼程欢言,有时又什么都不说地腻在她身边,他从来没想过会和她分手离婚。他从不想和她在一起过去多少年了,他只嫌岁月不够长,让他和她永远地在一起。

    他们有共同的事业,有喜欢吃的水果,有屋子边成片如丛林般的蔷薇花盛开,有无数的光阴,还有晚上相拥在一起那么甜美的滋味……等到老得哪儿都去不了的时候,他还依然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

    而这些,陆上行当然谁都不会说,不会告诉他公司里的总监,不会告诉其他朋友,甚至不会告诉程欢言。他还是不擅长从口头上表达感情。

    他就那么默默地坐在那里。程欢言也不怎么理他,因为,根据她以往的经验,最好是能不跟他说话就不说,否则谁知道他回你的话里会不会像报纸包了一整个榴莲,刺得你噎得不行。

    李总监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又过了一阵,门上响起了敲门声。李总监抬起头来:“请进。”

    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是焦恩扬和罗忆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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