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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滑雪板是有重量的,重量还不轻,欧鸥尝试了两下就又还回去给聂季朗,她用不来,好好的力气全浪费在滑雪板上,还没刨出多少的雪,太不划算了。
    聂季朗就继续拿滑雪板当铲子用,铲了几下大量点的之后也还是得用手慢慢刨。他自己刨的同时也指导欧鸥。
    是个工程量不小的体力活,没一会儿欧鸥就累了。
    而且还饿。
    又累又饿。她的心态持续遭受着重创。
    她很怀疑雪洞没挖出来之前,她和聂季朗可能会先因为体力耗尽而死。
    可如果不挖雪洞不尝试各种自救的可能,仍然是死路一条。
    等于现在完全就是在堵活命的运气。
    而那活命的运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显而易见地越微乎其微了。
    挖着挖着欧鸥就有点赌气了,四脚八叉躺倒在雪地里,仰面不停下下来的雪,闭上眼睛。
    “小鸥。”聂季朗迫使欧鸥重新坐起来,“要休息到旁边一些去,树能挡着点雪。你这样等下要被埋了。”
    “埋了就埋了吧。”欧鸥推开聂季朗,“现在不埋,一会儿也是要埋的。”
    聂季朗说:“可你这样躺着被埋,是一种慢慢地死法,又漫长又痛苦。”
    “吓唬谁呢你?我是被吓大的吗?难道等下就不是慢慢地死掉吗?”欧鸥哂笑,“行啊,那我现在请求你帮我个忙,直接杀了我,你动作快准狠一点,我来不及感受痛苦就失去所有知觉了。”
    聂季朗倒是顺着她的话说:“没有工具,我帮不了你。”
    “怎么没有工具了?”欧鸥指着被丢在一旁的滑雪板,“那个东西够沉,你用那个敲我脑袋。用力点敲。”
    “要不你现在徒手捂死我也可以。”说着欧鸥揭开自己的滑雪镜,也揭开脸上的面罩。
    皮肤暴露在寒冷在空气中,欧鸥猛地打了个激灵,有种面部肌肉瞬间冻僵的错觉。
    “小鸥,冷静点,不会有事的。”聂季朗伸手过来要帮她把面罩和滑雪镜重新戴好。
    欧鸥打开他的手:“冷静什么冷静!都这时候你还骗三岁小孩呢什么不会有事?你拿什么跟我保证不会有事?”
    “小鸥。”聂季朗继续尝试帮她戴面罩,“你先——”
    “先什么先!”欧鸥挣扎,腿受伤限制了她的行动能力。
    聂季朗的两只手分别桎梏住她的手臂,将她往后压倒进雪地里。
    “放开我。”欧鸥更加动不了了,大口呼着寒冷的空气,它们顺着她的嗓子和喉咙往里涌,似要涌入她的五脏六腑。
    但没一会儿,取代寒冷的空气充斥她口腔里的就是另外一种气息。
    不至于说熟悉,但又确实不陌生的温热的气息。
    欧鸥定定地注视近在咫尺的极幽极静又极深的一双眼睛。
    聂季朗也将他的面罩和滑雪镜揭开了。他在吻她。
    不是简单的嘴唇贴着嘴唇而已。他缠住了她。
    他的纠缠一点也不平静,可欧鸥感觉得这份不平静中仍旧带着一丝谨慎和犹豫,一丝束手束脚的试探。
    两三秒后,约莫因为欧鸥没有反抗,没有推搡,有种放任他的意思,所以他的谨慎和犹豫消失了,彻底放开手脚,变得肆无忌惮。
    全程欧鸥都没闭眼,始终和他悄寂地对视。
    没有吻太久。很快他松开她,帮她重新戴好面罩和滑雪镜,并拉她从雪地里坐起来。
    欧鸥在坐起来之后,则反身将他往后推倒。
    他的面罩和滑雪镜还没来得及戴回去。方便了欧鸥在又一次揭掉自己的面罩和滑雪镜的下一秒吻住他。
    两人的唇舌也就这样重新纠缠上。只不过和刚刚相比对调了位置。
    聂季朗感受到的是,比起方才他吻她,现在的她极度地热切。
    那是那两个多月的夏天里她曾经给予过他的热切。
    也是聂季朗这十几年来拼命留住的不愿意忘记的梦。
    他静静地注视近在咫尺的她的眼睛,他抱住她,也热切地回应她。
    欧鸥则闭上了眼睛,没有和他再对视。
    -
    夜里因为元旦跨年,零点过后才睡的,而且假期,乔以笙是想睡懒觉的。
    现实却不允许,一大早她就因为孕吐而醒过来。
    她醒过来,陆闯自然也没法睡,陪着她折腾。
    他去给她倒温开水的时候,他的手机进来电话。乔以笙直接替他接了。
    大炮打来的。
    一接起乔以笙就听大炮说:“闯哥,聂先生好像在米国出了什么事,阿苓接到她哥的电话之后一直在帮忙联系人。我听着欧小姐和聂先生是在一起出事的。聂先生是嫂子的叔叔,欧小姐又是嫂子的好朋友,我寻思着应该跟闯哥你讲一声。”
    乔以笙眼皮重重一跳:“什么?鸥鸥出什么事?”
    “嫂、嫂子?”大炮瞬间惊慌失措,舌头都打结了,“不是,闯、闯哥呢?”
    带着保温杯回来的陆闯进门来一瞧乔以笙脸色不对劲,即刻坐到床边:“怎么了?谁打电话?”
    乔以笙只抓着手机问大炮:“回答我,鸥鸥到底出什么事了?”
    -
    聂季朗继续挖着雪洞。
    欧鸥就近靠着一棵树坐着,蜷手蜷脚抱着自己,佩服他的体力,调侃道:“聂叔叔还是老当益壮得很。”
    聂季朗应声转头看她一眼,提醒道:“小鸥,休息得差不多了还是要动一动。”
    欧鸥的是双手交在身前,下巴抵在手臂上,眼波无澜地盯着聂季朗:“聂叔叔,如果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
    未及聂季朗回答,欧鸥径自又问:“有没有想在死之前,睡我一次吗?”
    聂季朗没有接茬。
    他的劳动成果已经初具雏形了,能清楚地看出来是个洞的。
    ——看得出来是个洞,也可以看得出来像个坟,欧鸥记得小时候在袁家参加过乡下的葬礼,那种还没有实行火葬的老式的坟,就是这样堆起一个坟包,坟包前也像这样有个洞,等把死人连同棺材一起放进洞里之后,再砌上墓碑封住洞口。
    欧鸥勾起唇角,接着道:“我刚刚还在想,太冷了,你想搞也搞不了我,最多就是刚刚那样亲亲我。但你现在挖出这么个雪洞,也许还能方便……活动活动,我们还能冻死得慢一点。”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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