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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尼尔勒的要求并不令人意外。原生种族的费丝源自他们的祖先,而祖先们的败北恰恰揭示了这一转变不可避免的弱点。

    这并不是一个关乎失去个体性的议题,那只是每个人可以选择的不同道路而已。然而,精神不稳定却是导致原生种族表现得如同野兽一般的问题,这是强大的修炼者们根本不能接受的。

    毕竟,如果控制不了自身的本能,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有效利用,这才是原生种族屡遭挫败的主要原因之一。空有强大力量却欠缺运用它的智慧,实属无用。

    恶魔们看向诺亚。他们不确定他能否做出这样的承诺,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归根结底,这件事对他个人来说并非直接相关,因此他们能够理解,如果诺亚选择拒绝也在情理之中。

    “这需要时间,而且不是我现在优先考虑的事情,”诺亚说,“如果你表现出色,我可以当作人情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那样不行,”丹尼尔勒反驳,“我们跟随祖先,因为他们让我们看到了挣脱种族局限的希望。我们不会追随连未来都无法许诺的人。”

    恶魔们听到这话颇为愤怒,但诺亚只是陷入了沉思。

    当他晋升至五阶时,身为混种的骄傲如火箭般飙升。那时他已然成为能够统治其他魔兽的存在,随着自身力量的增强,这份骄傲也随之增长。

    正是这份骄傲让他首次成功地容纳了原始能量,正是这份骄傲赋予了他影响,创造出魔兽潮汐,揭露家族与其他贵族的防御手段。

    事实是他从未觊觎过王座,只有当朱恩或是涉及自身利益时才会发号施令,但他并不打算频繁这样做。

    然而,他的骄傲也是激发其他修炼者追随他的动力,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他们的力量。这些效果虽然是无意间产生的,有时诺亚自己也会忽视,但它们确实存在,至于如何去应对这些后果,则取决于他自己的选择。

    “好吧,”伴随着低沉的嘶吼声,诺亚回答道,“随我一同征战,我会向你展示一个混种应有的战斗姿态。至于你的理智,如果找不到其他办法,我就直接切断它与你肉体的联系,将它转移到另一个躯体中。”

    接着,他拿出镌刻笔记,要求制定一份能约束丹尼尔勒的誓言。

    “殿下,您确定吗?”梦魇魔尊问道,她不愿看到他被一个可能无法兑现的承诺束缚,毕竟诺亚自己也曾声称混种的精神不稳定问题并无现成解决方案。

    “我已经创造了生命,并且斩断了与天地的联系,”诺亚解释道,“现在没找到解决办法,并不代表未来不会找到。我的野心无边无际,不会因为害怕失败而阻碍我通往星辰的道路。”

    两位恶魔在他的话音落下后陷入沉默。这是诺亚第一次如此坦率地表达出自己的个性。

    “过于雄心壮志可能会毁掉任何一个修炼者,诺亚。”过了一会儿飞天魔君评论道,但诺亚只是耸了耸肩。

    他记起了宴会期间追逐恶魔关于个体性的告诫,他也清楚自己的野心在未来可能会成为问题。然而,他无法改变自己的本质。

    “我的人生始于野心,”诺亚解释道,“倘若最终也因此而结束,那便顺其自然吧。”

    恶魔们听罢不再言语。此时诺亚的气场坚决而犀利,流动之间丝毫没有犹豫的痕迹。对于一位相对崭新的五阶修炼者来说,能对自己道路如此坚定实属罕见,但诺亚早已知晓自己的目的地,哪怕还不清楚届时他会成为何种存在。

    不久后,一位长老前来,诺亚与丹尼尔勒签订了誓言。九幽碧落殿将在进攻帝国行动后给予混种一定程度的自由,但也将会加以监管。任何违反规定的犯罪分子将立刻沦为试验品。

    当然,这份契约只针对完美混种,而不包括因化合物变异而成的魔兽。九幽碧落殿仍有能力通过投入时间培育这些生物新生的精神领域,从而从它们身上创造出有意识的妖核。

    随着时间推移,它们的自由度将根据在九幽碧落殿内的成就逐渐提高。至于精神不稳定的问题,诺亚与丹尼尔勒并没有设定时限,他只需要在离开低等位面前找到解决方案即可。

    当诺亚与丹尼尔勒缔结同盟并安置好被九幽碧落殿囚禁的混种后,人类军队已经整装待发,准备进军帝国领土。

    诺亚与奥斯汀长老、茱莉亚长老及丹尼尔勒一道飞越苍蓝平原,直奔帝国中心地带。他们将成为第一批部署在帝国领地核心区域的五阶修炼者,但他们并非孤军奋战。

    埃尔巴斯家族和议会各自在边界部署了相当数量的强大战力,也准备攻打帝国的中心地区。他们只是等待着顶级强者下令进攻。

    当然,五阶修炼者不会参与第四阶修炼者的战场,也不会介入尚未入侵宜居地区的普通人类修炼者之间的战斗。他们自有与他们等级相匹配的敌人需要对付。

    “我不喜欢她在这里。”奥斯汀长老瞥了一眼丹尼尔勒,嘀咕道。

    “她的誓言极其严格,就算想对我们不利,也会在行动之前死去。”茱莉亚长老毫不在意身边高大的螳螂,平静地说。

    “我也不同意你出现在这里,殿下。”奥斯汀长老继续表达不满,“你不必要参加第一场战斗,甚至这场战争都不必亲自参与。”

    “我想参战,奥斯汀。”诺亚满脸期待地说,“我想见识一下和其他五阶修炼者相比,我处在怎样的位置。”

    奥斯汀长老对此只能叹了口气,然后集中注意力向前看去。前方有许多打着帝国徽标的建筑,其间穿梭着不少准备保卫城市的修炼者,空中则有大约二十名四阶修炼者严阵以待,这个数目刚好与九幽碧落殿在此战役中派出的四阶修炼者相匹敌。而在更高处,四位神情严肃的五阶修炼者正在监视着一切。

    双方看似势均力敌,但这只是因为帝国必须同时防守三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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